“啊?”朱立娟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朱母撇嘴,不屑道:“这男方家里不太讲究啊,你们说的阿彩,现在还没结婚呢,男方家里就欺负上了,以后要是真和那个男人结婚恐怕也不得好吧。她一个女儿家,父母又年迈,以后等两个老人去了,那男人不就是吃绝户吗?”
陈荀打了个响指:“妈,真是巧了,阿彩父母也是这样想的,他们也担心,连着两回遇到这事他们也不放心自己百年之后女儿过的不好,所以都有些后悔当初听了媒人的介绍,给女儿定下这门亲事了。我和阿跖还有海哥就说男方不止一次提这事,估计是有什么门道在里面呢,所以阿彩父母就托我们帮他们打听打听。”
说到这里,朱立娟来了兴致,听陈荀这话意肯定还有下文,于是把她抱着的敏敏放到陈荀怀里,自己把凳子挪得离他更近一些。
陈荀接过小女儿,让她面向餐桌坐着:“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我们和几个工人下班后去男方所在的村里头一打听,好家伙,正好就听到了那村里的几个婶子在说呢,和阿彩定亲的那个男人和他们村的一个年轻妇人厮混到了一起,前段时间被那妇人的丈夫一家捉奸在床了。人家丈夫哪能忍这事啊,纠集了亲戚上门闹事了,于是阿彩的那个未婚夫为了息事宁人,准备用钱摆平。但是他家都能做出让儿子入赘的事情来,用膝盖想也知道家里并不富裕,于是一家子就把算盘打到了阿彩家,用涨彩礼的借口讹了几百块钱呢。”
“我的老天爷哟,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听见这种事,真是开了眼了。”朱母惊呼道。
“妈,你别打岔,阿荀你继续说。”朱立娟两眼亮晶晶地看着陈荀。
“头一回阿彩的未婚夫拿了这些钱确实摆平了那个妇人的丈夫家里,人家为了年幼的孩子不得不忍下这口窝囊气,不想撕的太难看让孩子难受,出了那事不久就已经和老婆离婚了,孩子归男人家里抚养,妇人回娘家又再嫁了。不过第二回涨彩礼钱嘛,和那个妇人和前夫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话怎么说?”
陈荀感慨道:“人善被人欺呗,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涨彩礼钱阿彩家松口太快,给得太容易了,她未婚夫家里觉得这事有利可图,一家子把阿彩家当提款机了,张口就是又要几百块钱。”
“阿彩家又答应了?”朱母觉得不可思议,这家人是包子做的吗?
陈荀摇摇头:“那倒没有。”
“那就好。”朱母拍下胸脯,她作为旁听者都觉得气闷不已了,还好阿彩家这回没如那家人的意。
“那这和阿彩要重新装修又有什么关系?”朱立娟问道。
说了半天不是还没说到点子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