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路清楚地知道在他们那里问不出结果,就结清饭钱便出了门,站在酒店外的马路上,望着一墨夜,想起和赵丽通信的那段日子。
那是充满了希望、充满了热情、使不完劲儿的时代。
现在,就像是被兽医阉割了一样,无情地抽走了体内兴奋的神经,致使我萎靡不振,没了欲望。
亲爱的,你看着我们儿漫漫长夜的思念,而我想着你想我们儿猜他的音,容,相,貌……。
我们的儿八岁了,我们分开八年。让我见一见吧,看看你和孩子,就这么一个心愿。
杨姗轻手轻脚地走到钱路的旁边,问道:“妹夫?”
钱路纹丝不动。
“我跟他们无话可说。”
姊妹虽多情似纸薄。
她们有的为了金钱,丧失了自己的为人处世底线。
笑贫不笑娼,在那个时代,日夜盛行。
“八年过去了,她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我要是没说错,七妹不见面是为了大家好。”
有的夫妻同床共枕一辈子,将身上的老茧都睡出来,恐怕还不知道彼此的想法,自私从床边开始,赵丽变得越来越自私了。
杨姗接着说,“她人没在你身边,但她的心一直在你身边。”
钱路扭头看了看杨姗。
杨姗苦苦笑了一下说道,“她看着你们的孩子不就想着你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吗?我觉她更加痛苦,更加难受。七妹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挣扎。”
“哎!”
“哀叹那年不该…。”
“姗姗姐,你没有错!”
“看你痛苦的样子,我很内疚,一切责任都在我。”
闲言碎语像雪花一样飞起,钱路不想牛歌为此难受,于是转身说道,“姗姗姐,你进去和她们吃饭吧。”
杨姗低下头,“和她们坐在一起,总是言不由衷地说着其它事情。生怕得知赵丽的事情扭头就跟你说。她们视我为身边的间谍,叛徒。”
“你和我一起回二姐家?”
杨姗抬起那双迷人的眼睛看着钱路,然后摇摇头,“知道的说我和你回二姐家了,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和你开房去了。钱路,你走吧,回H市,别留在这里。”
杨姗看了一下手腕,“现在还早,还有回H市航班。”
“我给你一些钱,”钱路从包里掏出三万块钱,“这2万是送给八妹的,这1万留在你身边,算是给你的备用金。”
“我……。”
“拿着吧。论交情,你我朋友一场,论情分,我们是一家人。”
杨姗没接过钱路手中的钞票,而是抱住了腰,泪水浸湿了衣服。
“如有任何信息请打电话给我。”
“我,我…。”
“姗姗姐,”钱路碰着杨姗那张精致而有些憔悴的脸蛋,“请不要流泪!我们不流泪。”
说完,他把钱揣进杨姗的大衣里,“你回到H市打电话给我。”
钱路走后,杨姗返回包房。大家因情绪不快,不欢而散,一桌子菜都没吃过。
李夏招呼服务员拿盒子打包,她们人手面前放着袋子,坐等杨姗回来相见散去。
杨姗走到父亲身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两万块钱,然后说道:“这是钱路给八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