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前他想：“一辈子克己复礼，都这个年纪，要不就试着任性一回，这是两情相悦的事情不是吗？”
窗外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徐长富醒了过来，怀里是呼吸平稳的温暖，他宠溺的一笑，轻轻扶着她的头，想要把胳膊抽出来。
他一动，陈莉反而靠近他一点，他躺着不敢动，等了一会儿，又重复操作，抽出胳膊，悄悄的下了床。
床上的陈莉，脸上泛起笑容，把脸埋在被子里无声又肆意的得意。
两个人呆在房子里，一起做饭吃饭，一起看剧，一起看书，徐长富有一书架的书，大部分是比较专业的学术类大部头。
陈莉说：“怪不得你以前发表那么多论文，原来看过这么多的书啊？”
徐长富说：“我年轻的时候，专攻脑科疾病，那个时候，冲劲十足，连生活都忽略了，整天看资料，搞研究，结果现在却做了后勤。”
他想了一会儿说：“丫头，你现在还年轻，还有无限可能，你要把眼光放远一点。”
陈莉以为他说的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她一屁股坐在徐长富旁边说：“谁都睡过了，你想甩了我啊？”
徐长富看着她耍赖的样子，不禁失笑说：“你啊，我不是说的那个意思，你也做了助理医师时间不短了，早晚要自己接收病人的，趁还有时间，要不断的精进自己，学习，论文，都要做起来，为自己上临床做准备啊。”
陈莉看自己想歪了，脸一红说：“其实我也知道这些，只是出去深造我没机会啊，转临床也机会渺茫。”
徐长富看着懊恼的陈莉说：“机会总会有，自己做好准备就行了。”
下午的时候，两个人早早的开始准备晚饭，今天是除夕，徐长富所谓的仪式感，两个人准备了十个菜。
人不多，又都吃的少，一盘子一碗都很少的量。
两个人真像夫妻过日子，平淡如水，温馨幸福。
徐钟来的时候，提了很多东西，大部分是水果，他说：“陈莉不是在这住吗，你们也不出去，我就直接买了一点过来。”
徐长富拍拍他的胳膊，这个儿子比自己年轻的时候，细致太多了，他总觉亏欠了他，没有好好照顾他。
徐钟青春期叛逆时曾经怒斥他和钟燕不是合格的父母。
高中毕业，出国了三年，徐长富的跨国电话打的勤，徐钟一点点变化，直到回国。
站在那和徐长富一边高的徐钟变成了一个男人，他虽然没有从医，但他在国外求学的三年在一家非常有名的医疗器械公司打工。
回来就开了公司，他自己的一部分积累，徐长富拿了一部分，徐钟给他算入股，每年给他分红。
徐长富是帮过徐钟的，不违规的情况下，不止在他们医院，别的医院，他但凡有关系的都打过招呼。
他很少过问徐钟公司的经营状况，只在分红里了解。
说实话，除了徐钟没有从医，其它的都很好，钟燕走后，两个人处成了朋友，每个周末，徐钟约他吃饭喝酒，泡吧，打游戏，带他了解跳出圈子外的生活。
现在生活里又又入了陈莉这个年轻人，徐长富觉得自己还年轻，不面对陈莉的时候。
陈莉是伴侣，青春逼人，他真的想不管不顾试一试，就像昨晚，他实际上是真的不想放过她。
晚餐氛围很好，三个人就医疗现状展开讨论，边吃边聊。
陈莉才发现，徐钟这个人，可不是她以为的，跟她不在一个领域，没有共同话题，相反，徐钟对于医疗，甚至是很多专业的学术论证，都头头是道。
陈莉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也不学医啊？
徐钟说：“我选修的，为了创业，自己也喜欢。”
喜欢却不从事这样的工作，也不找相关工作的伴侣，看样子，爸妈对他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他也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跟陈莉处，所以淡然面对她，像朋友一样，毕竟也是医院的医生，对商人来说，任何一点人脉都是价值啊。
三个人吃完饭，一起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徐钟父子俩偶尔聊一下生意。
昨晚陈莉没有睡好，还不到十点，她已经哈欠连天了，徐长富不断扭头看他，眼神充满宠溺。
徐钟看在眼里，起身要走，陈莉一下子清醒了，徐长富让他住下，他说还有事儿，徐长富说：“我还不知道你，你能有啥事，今天晚了，明天再走吧。”
徐钟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陈莉，跟徐长富说：“你有人陪，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回来看你，你们早点睡。”
徐长富说：“你小子，别胡说。”
徐钟说：“我说真的，老徐，别有负担，我和妈妈都不希望你孤单，你做的可以了。”
徐长富知道徐钟说的啥意思，钟燕的最后一刻，没有抢救，生命消失在徐长富的怀里，所以徐长富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握手术刀。
徐长富看着洗漱完的陈莉说：“今晚你自己睡。”
陈莉贼贼的笑：“我本来也要自己睡，怎么，你想我跟你睡吗？”
她显然不知道她在玩火。陈莉收拾好回房了，这次换徐长富站在客厅看着她紧闭的房门了。
夜很安静，偶尔远处传来一两声爆竹声，在幽静的夜里，悠远短暂。
徐长富睡不着，他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的陈莉，在这样的夜晚，孤寂的身心都在沸腾。
而让他沸腾的人就住在隔壁，这个女人啊，磨人的可爱。
陈莉也睡不着，她光着脚，无声无息的潜入老干部的卧室，轻车熟路的钻进了他的怀抱。
沸腾的徐长富忘了一切世俗的屏障，怀里的温软让他疯狂。大胆的陈莉搂紧他的脖子。
在这个除夕，在这个平淡如水的夜里，外面寒风呼啸，屋里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