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洗完澡。
少将正用一方大浴巾擦拭着长发,还饶有兴致地往银发上抹了些养护用品——他确定二皇子喜欢这头长发。
随后他打量着镜中人的面孔,没挑出什么错处,漂亮的一如往昔,这才换好衣服,将头发束起扎好,绕到主厅来。
德文狐疑地打量他,没在他脸上看出半点憔悴:“你真的一点事没有?可你腕子上的伤口哪来的?”
兰恩的腕子上赫然缠了一圈纱布,有丝丝血迹渗透出来。
兰恩道:“承蒙二殿下垂爱了,我没事,手腕是我自己割的。”
他不是傻子,那杯和成瘾剂颜色相似的酒液,以及玻璃屏风上的摄像头,林佑领口的窃听器,都清楚的昭示着,大皇子想要他死,可二皇子想要护着他。
虽然不知道二殿下的偏爱从何而来,但兰恩投桃报李,不会在大皇子面前露出丝毫破绽。
他刚回军部就称病告假,一副缠绵病榻,行将就木的样子,还在生活垃圾中参杂了大量带血迹的纸巾,制造咳血的假象,即使有心人翻弄,甚至去检测DNA,也会得出血迹确实来源于兰恩少将,他已心衰力竭的结论。
之后,兰恩用二天时间料理完军部的一切事宜,便闲暇下来,只等着二殿下开口,收他做宠物了。
——一位枪都握不稳的少将是不该执掌军团的,这戏要唱完,让大皇子彻底信服,他不能留在军部,得去二皇子身边,伪造被囚困的假象才行。
可兰恩左等右等,林佑就是不开口。
他非但不开口,还彻底将兰恩无视了,无论兰恩光脑发什么,都不回复。
兰恩暗自揣测二殿下的打算,没揣测出个所以然,不经意滑到聊天,却发现对方在编辑界面停了半个小时,输了删,删了输,像是有什么苦恼的事情。
兰恩忍不住出声询问,林佑那边又迟疑很久,最后才慢吞吞地问:“能不能住到皇子府邸来?”
“别管第二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