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有如神迹的平安返程,到故友被善待,被治疗,名字被篆刻铭记……
原来垂怜他的从来不是命运,只是小殿下一个人罢
了。
他的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传来悸动,像半个身子浸泡在了热水里那样舒服,让他忍不住想再靠近热源一点,将全部都埋进去。
林佑不习惯这样外露的表达,他微微蜷了蜷手指,想要挪开:“怎么了嘛。”
但是兰恩扣住了他的手,他维持着半跪的姿势,忽然道:“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
他很认真地重复:“任何事情。”
兰恩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或是献上什么,像骑士为君王献上忠诚,像牧师为神灵献上坚贞,可科莱特家族已经交给林佑了,兰恩不知道他还能献上什么。
林佑:“……什么?”
他不知道的是,这句话其实是很多雌虫的惯用情话,一句烂大街的套话,说出来像吃饭喝水那样容易,用来讨好骄矜任性的雄主,以此换取信息素。
可兰恩从来不说。
无论是中的他,还是林佑面前的他,都从来不说这句情话,他也没叫过林佑雄主,从始至终,都是小殿下,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