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练习室里没有跟拍,姜颂抬手示意了下四个墙角上的镜头,意思是祸从口出,隔墙有耳。
嗨薄装模作样地捂住嘴,然后“切”了一声,脸上还是那副便秘表情。
姜颂:“……”
晚上,回到园区。
小树莓归队,三人组成帐篷难民团。
姜颂把早上那包工作人员送来的东西拿出来,在三个帐篷之间架起了炉子。
“烧烤?小辣,你怎么知道我晚上没吃饱?你太有灵性了!”
嗨薄第一个嗨了,蹲在地上扒拉那包东西,末了,失望地抬头,“就这?说好的小海鲜和肉串呢?”
姜颂对着炉子里的炭吹了几口气,看到无烟碳边缘由黑色变成猩红色,她拍拍手,说:“节目组早上送来的,大家都一样,有什么东西你不知道?”
“节目组送来的?我怎么没有!”嗨薄转向坐在露营椅上的小树莓,“你有?”
小树莓摇头。
姜颂:“……?”
嗨薄像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痛心疾首地对向跟拍大哥肩上的镜头,“啥意思啊?又还搞区别对待???”
镜头和跟拍大哥自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姜颂说:“可能总共就送了这么一包,给我们三个的。只是碰巧我早上……起的早。”
嗨薄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
他在手机上点来点去,真打算买些新鲜食材做烧烤吃。
姜颂提着铁壶去公区打水,心想好像也不对。
早上她是被那个送东西的女孩子叫醒的。
而且她的帐篷在中间,如果是送给他们三个的,按照一般习惯,左右两边的人被叫到的概率会更大。
选完歌之后的前三天,姜颂和嗨薄其他组选手一样,早出晚归,除了吃饭、睡觉,所有时间都泡在练习室里。
嗨薄手握麦克风,后背几乎和地面折成了四十五度角,他卖力嘶吼:“我不要在失败孤独中死去,我不要一直活在地下里——”
姜颂右耳被他吼得胀痛,以致于没听清他忽然改的歌词:
“再这么下去我们就要孤独死去,到底该怎么办啊小辣——”
伴奏老师两手按住琴键,摇摇头,说:“要不你们再商量一下?”
姜颂望着老师离开的背影,再三犹豫后,转头对嗨薄说:“要不要玩票大的?”
“有多大?”
五分钟后,嗨薄眉头紧皱,不停啃指甲。
姜颂有点忐忑,“要不还是再想想吧,舞台剧——“
“干!”嗨薄手拍大腿,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姜颂抿了下唇,有点开心建议被采纳,但还是发问:“要是输了怎么办?”
嗨薄鄙夷道:“那只能说明现场观众没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