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对未来充满莫名的信心,下一秒便如掉身寒潭,阴冷胁身,感觉到了这世界深深的恶意。
远处未被雷罚摧毁的树林中,一队铠甲侍卫鱼贯而出,手执长刀,杀气腾腾地将苏月郎和张彪两人围住。
而后一个身穿黑金蟒袍的太监越众而出,笑吟吟地打量着苏月郎,正是三宝。
“是你!”苏月郎一眼便认出了三宝,拦住想要发作的张彪,面色如常。
“江以恒,江大人,别来无恙。”三宝面露微笑。只是阳光下,这微笑却是格外阴冷。
“彪子,待会动手,先给我搞把趁手的家伙。”苏月郎还不会传音,只得侧身向张彪交代,然后望向三宝,等他把话说完。
苏月郎的话,三宝自然听到,也不在意,只是胜券在握地笑道:“江大人赢了当年赌约,得了土地印,神职加封,自是风光无限,可曾想过如今下场?”
“哼!”苏月郎不知内情,又不想身份暴露,索性冷哼一声,好叫他继续往下说。
“江大人引以为傲的万民伞,如今不知在哪里任风吹雨打,无人看顾,快要归于黄土了吧。”哪知,三宝却是前言不搭后语,没能把重要的信息透露出来。
“这阉人提到土地印时眼睛都快亮成灯泡了,多半是冲着它来的,我即便能证明自己不是他要等的江以恒,多半也要被杀人夺宝。更何况,一旦我证明了自己不是江以恒,别说这阉人,单是这彪子也够喝一壶的。靠,开局就是死胡同,横竖只剩个干了。”苏月郎暗自思付着,再次把话题给拽了回去:
“既然本官当年能赢,如今未必会输。”
“江大人,如此拖延,可不是您当年风度。罢了,王爷敬重您,咱们做奴才的,自当礼敬,便如你所愿吧。”
“第二次夺取土地印失败之后,王爷以皇道气运推演,窥见天机,知道了江大人您依靠神职之能再塑真身,以香火愿力重生的布局,所以抢先一步,在这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只待江大人醒来。”
“为了这一天,王爷不惜以虎符而饵,将新皇派来监视王爷的所有高手都引到了离国边境。届时,燕国和离国不说,便是整个东荒都将因争夺虎符而天下大乱,而王爷以土地印重塑道台之后,封印解除,自可以在这混乱中再度崛起。”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江大人您重生的秘密竟是体内这举世罕见的仙根。王爷修为被废,即便借助土地印的神职之能重塑道台,再次修行,却也难修大道伤痕。现如今,却要多谢江大人成全了。”
三宝侃侃而谈,志在必得,看着苏月郎的眼睛里掩不住的垂涎三尺。
靠,这不修仙吗,怎么又出来个王爷?苏月郎直听得头都大了。
“我要是把大印借给咱家王爷用用,咱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否?”苏月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小心地试探着问道。
三宝不可置信:“江大人是在说笑吗?你不死,何来官缺,既无缺位,何以补正?”
谈崩了。
“彪子,上!”
苏月郎大喝一声,没有一丝丝迟疑,转身就往后跑去。
打不过,加把劲,这种鼓励憨憨的人生格言在苏月郎身上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他的原则是,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跪,跪了还不行就阴,阴不过了再拼命。
讲的就是一个不讲武德。
张彪自见到这些身穿盔甲的侍卫,一双眼早已猩红,后压槽都快磨碎了,不等苏月郎说完,身如虎豹,直扑杀过去。
见苏月郎竟然要跑,三宝先是一愣,继而手一挥:“给江大人吊着口气就行。”
“遵命!”
即便是在与张彪缠斗,一众侍卫仍是答应的整齐划一,声势震天。
张彪手中一杆水火棍舞动,如龙蛇吐信,竟将一众侍卫全部裹了进去,一时间令其无一人可抽身去追苏月郎。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