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不悟……
听闻这四字,叫做卢光的学子和其他两学子频频点头。
“听说中胜神洲有那儒门仙人,口含天线,出口成真。可是我们煜国的读书人,读了那么多书,辩了那么多经。眼睛看的瞎了,嘴巴说的哑了。说的那么多的道理,最后却连天下间最直白的事情都做不了。如此读书……还有何用!只恨我没有那所谓的仙家机缘……”卢光垂下头颅,不甘的拳头锤向大腿。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这四名大煜国的学子,邱鸾书院学生,同时陷入了沉默。
“还是……从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吧。”其中一位学子打破四人的沉默道:“近日我们书抄的不少,换了银子去买张学长最喜欢的琼浆酒,给他送去,也当我们几个与他饯行。”
…………
大煜皇都天牢,一处干净的不像话的牢房之中。摆放着几排酒坛,有些已经打开酒封,有些还未开。酒壶各式各样,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好酒。
其中最多的是煜都第一酒楼——推月楼的琼浆酒。
淡淡的酒香弥漫在牢房之内,一身穿乳白丝袍的俊朗男子正在一矮桌面前斜靠于一摞书籍之上。
桌子上有一碟怪味清蒸鱼,糖醋五彩丝,盐渍花生米,都是煜都的下酒好菜。
此人正是谷俞口中,那位将煜帝求子之事捅露出去的张学长,煜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太尉少史——张通义。他有个爹叫做张择圣。
仰头饮尽杯中酒,张通义又想起了自己那个爹。
妈的,当初就应该去习武。若是我去习武,凭自己的聪明才智。怎么也比自己那老爹强,如今成就怎么也应该是个上三品武夫,进入这煜国十大高手之列。能夜闯皇宫,将那煜帝老儿按在龙椅上打!
而如今却只能困在这天牢之内,等到秋后问斩。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死的不亏。
毕竟,趁着皇上还在的时候造皇谣的史官,在煜国历史上他是第一个。而且这谣,他敢造,天下人敢信。他要死,有人给送酒菜,也算是他张通义没白活这一回。
没错,所谓煜帝求子,愿意将两郡云雨赠予徐龙子养龙之事,就是他张通义编的。
不过这徐龙子确实也在宫中,而且煜帝也确实有好多女儿却没有儿子。
而且最为巧合的是,就在他用史官之便,将这谣言传的整个煜都都是的时候。
煜帝的一名妃子恰巧临盆,生得一子。
正是这般巧合,弄得煜帝也没有自证清白的心思了。只是将其革职关入大牢,下以欺君之罪,待到秋后问斩!
而这谣言也顺理成章的传到煜国各处,煜都内的读书人,全部佩服其胆色,故而虽然他已下狱,却有不少官员学子前来送酒送肉。
酒肉虽好……但是自己总是一个人吃,未免有些寂寞。
想着想着。
牢门吱呀一声被外面的狱卒打开。
一名身穿白衣的枣红脸大汉被狱卒推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