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是好人、君子来着。如果他真的不想跟江挚打交道，一个所谓规例根本难不住他，拒绝的理由和方式也多的是，至少拖个几天让江挚自己放弃是没问题的。但是，这位警察局长只是皱着眉考虑了一阵，大概有那么小半分钟吧，也不知道是基于怎样的考虑，真的就给江挚开放了哥谭警察局的档案室。
“你只有一天时间。”他这么说道。
对此江挚有些惊讶，他以为想进哥谭警察局的档案室，得好好跟老戈登扯扯皮呢，没想到对方还挺干脆的。
于是，他就在那看了一白天的资料，连午饭都没吃，也就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点了份炒面外卖就继续。
另一边，戈登也几乎是在自己局长办公室的电脑里看了一个白天的档案室摄像头的实时录像，主要内容自然是江挚的一举一动。
直到夜幕降临，江挚似乎忘了吃饭，戈登拿着两份塔可走了进来，将其中一份放在对方正在看的那份资料上。
“你与你那几位前任都很不一样。”老局长这么说道。
这里的“前任”指的是沃特之前派过来却又被赶走了的那些家伙。
江挚抬头望了对方一眼，笑了笑，随手将塔可拨开，低头继续看。正当戈登以为他是拒绝交流，他却开口了：
“是不一样，沃特可没有给我配备摄制组和犯罪策划组那些，我什么都得自己来。”
戈登默默想了片刻：“那你想要在哥谭得到什么？金钱、权力、名声、证明实力？”
“证明实力这个说法差不多了。”这么说着，江挚又翻了一页。“另外我也想看看哥谭是不是真的无药可救。”
听他这么说，戈登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他盯着江挚望了好一阵，忽然道：“我可是看了你一整天了。”
江挚依然没有抬头：“大概能猜到。”
“那你能猜到不，我为什么可以这么做？”
江挚将目光从资料上移开，回到戈登脸上。他有些拿不准对方这个问题的指向。
“大概……因为你是警察局长，所以你就可以这么做？”
戈登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有点忍俊不禁的意思。当然，老局长还是忍下来了。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与其他地方的警察局长都不太一样，平时我也会跟警员们一起出勤，跟警探们一样。但今天，我就一直坐在办公室里，哪哪都不用去。”
见对方一脸严肃，明白了对方意思的江挚再度耸肩：“对于这座犯罪率常年高居全美榜一的城市来说的确有点稀奇，大概是因为今天是哥谭难得的安稳？”
“看来你的确比较机警。”戈登点了点头。“不过不是‘今天’，而是就‘一个白天’。根据我警方收到的情报，哥谭绝大部分帮派成员和黑势力分析都收到通知，白天好好休息，晚上再好好闹一件大事，给你一个难堪。”
江挚并不意外。他嗤了一声：“警方收到的情报？是被通知了吧。那些幕后大佬让你们不要插手？”
戈登脸上一垮，没有正面回应：“我们会做我们应该做的，但我恐怕我们能做的不多。我已经将警探们和大部分警员派出去了，他们会……”
没等老戈登说完，江挚就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蝙蝠侠怎么说？”
老戈登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一黑：“我怎么会知道。”
看着这个为了哥谭奉献了大半生的老好人，江挚轻轻笑了笑：“点亮楼顶的探照灯吧，有蝙蝠标记的那一盏。今晚的哥谭，可能会比较狂野。”
听他这么说，老戈登的脸色更黑了：“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那些帮派那些黑势力头头打算怎么做。”江挚一边咬着塔可往外走去，一边对警惕地盯着他的老戈登说道。“而我，就像你刚才说的，做我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