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热气将香味蒸得更浓郁。
周宴铭觉得呼吸不畅，身上莫名发燥。他绷着肩膀，嗓音变得沙哑生硬：“……行，更衣室就有洗手池，你、你去吧……”
宋郁没发现周宴铭不自然的举动，直接去了更衣室。
要不是009提醒，他差点就忘了任务。
更衣室是篮球队专用，此时大家都在场上训练，里面没人。宋郁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纠结着要发什么样的照片给谢之衍。
他先是拍了张手的，系统判断不通过。
于是又拍了一张手臂，依旧不通过。
宋郁头都要大了。他急得鼻尖开始沁出细汗，洗了个脸后拖着声音跟009吐槽系统的严格，而009突然来了句：【拍好了。】
什、什么？
【在手机上，你看看。】
宋郁点开手机。
照片应该刚才拍的，衣领和脖子上还残留着水渍。
“这样行吗？”
看起来很普通的照片。
009：【系统判定通过。】
时间快到了，宋郁没再纠结，将照片发送过去。
然而，他刚按灭手机，就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震动声。
转身。
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更衣室的谢之衍，正垂着眼，用修长的手指点开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