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英将东西全都放进小包袱里,刚要离开,一开门,一把剑直直刺过来。
梁英倒吸一口凉气,压根没反应过来,还好身子比脑子快,下意识就往旁边闪,成功躲过第一剑。
刀疤男没放弃,凌厉的招式一个接着一个。在快速的攻击下,梁英连拔刀的时间都没有,只能被动的防守。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梁英在脑海中快速的思考,余光看见放在桌子上的砚台,心里顿时有个好主意。
只见梁英一个后空翻躲过刀疤男的剑,然后顺势落在桌子上。一个扫堂腿,将桌子上大半的东西都挥向刀疤男。
书本纸张毛笔在空中纷纷飞向刀疤男,一时眼花缭乱,躲闪不及的刀疤男被砚台击中额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眼神狠厉的盯着梁英,让看起来可怖的脸更加渗人。
趁此机会,梁英一个轻功飞上房梁,直接破开房顶。
在成功破开房梁的那一刻,梁英满心欢喜。
可惜,事实就是比理想的要残酷。
比如梁英以为在登上房顶的时候自己就可以脚底抹油跑路,可惜刚站稳,就被棉绳套索牢牢绑住了。
梁英:???
抬头一看,房顶四周站了一圈人。院子里,知县和汪品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梁英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正想说话,就被人扯下去了。
“大人,好巧啊,你也来这里赏月吗?”
梁英尴尬的笑着,自己也不知道在胡说八道什么。
“刚刚才破坏了我的书房,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知县笑的温和,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他好脾气。
“把包裹拿过来,然后关进大牢里。”知县说道。
“这个人不能留。”汪品恶狠狠说道。
“你已经弄死一个捕快了,再来一个,我都保不住你。”知县偏头看向汪品,眼眸平淡无波。
“保不住也得保。别忘了,你夫人还在我手里。”
汪品微微挑眉,一边嘴角扬起,笑的丧心病狂,看起来像是有精神病一样。
“好啊,那我们一起去死好了。你死我死大家一起死,就没有那么多破事了。”
知县依旧笑的温和,甚至笑容还要比刚刚更加灿烂。说得认真,好像真的想全部人死掉一样。
汪品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做得出来的。
被落了面子,汪品也只敢骂一句:“有病!”
然后狠狠甩一下袖子,站到一边去了。
知县一个示意,侍卫很快上前,正要取下梁英背着的包袱,突然一个球砸了过来。
砸到他身上的球碎裂,散开一大片烟雾,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接连不断的球攻击在场的众人,越来越多的烟雾让他们视线受阻,渐渐慌乱。
“保护大人!”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嗓子,原本围在梁英身边的侍卫下意识奔向知县。
很快反应过来的知县暗叫不好,连忙让他们先控制住梁英,拿到包裹。
白烟渐渐散去,侍卫们像是在玩蒙眼抓人游戏一样,身子前倾,两只手在空中摸索,一次又一次碰到对方,却怎么也找不到梁英。定眼一看,地上只剩下被划断的绳索,哪里还有梁英的身影。
“一帮蠢货!刚刚谁喊的?”
知县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勉强忍住不骂人。
侍卫们左看右看,面面相觑。
“你怎么办事的!现在东西都被拿走了!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汪品目眦欲裂,拔出刀疤男的剑,直指知县。
“我故意?”知县不屑一笑,“刚刚要不是你多嘴,她现在早就在大牢里了。”
“你!”汪品放下剑,手指着知县,咬牙切齿,又只能攥紧拳头,愤愤的放下。又突然想到什么,惊讶的问怎么没叫人去追。
“忘了。”
“忘了??”
汪品闭眼深吸一口气,额头青筋暴起。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了她。”
知县呵的一声笑出来,斜眼看他:“你自己不也没想到。”
汪品:???!!
见汪品气得上蹿下跳的模样,知县还是好心跟他说了。
“那么着急干什么,放心,那份证据是假的。”
汪品:????!
“假的你不早说!”放下的拳头又握了起来。
“忘了。”
“……”
汪品:好好好,我迟早得被这贱人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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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爷诶阿枝,你太厉害了吧!”
梁英一脸惊喜的看着芜枝。她没想到芜枝的武功竟这般高强,把她从人群中带走还不被发现。
芜枝将她带到晚香楼,两个人齐齐落在后院中。
【他们没有追过来】
“对呀,唉知县大人经常这样,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都跑了,所以抓犯人这些事都是我们在操心的。”
【什么时候把东西交给钦差大人】
“明日早上。我打听过了,钦差大人明早就会来到这边,但是他只留一个上午,然后就要去下一个地方了。”
【只有一次机会】
“不错。”
两人悄悄推开门,顺势进入晚香楼中。
晚香楼就是一个大型的玩乐中心。一二楼是说书人和戏剧的专厅,三楼是画师的专厅,四楼乐师,五楼下棋,六楼赌博。整个大厅金碧辉煌,处处散发着奢靡的气息。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找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