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电脑屏幕,牧芊芊正被官爷押着朝西厢房走去。
林漓与林轻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时至近前,二人都没有看出什么比较大的疑点,更猜不出谁有可能是攻略者。
毕竟牧芊芊动来动去的,相机又时常被遮挡,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别的东西。
正想着,随着“叮”的一声,林漓疑惑的拿出手机,点开了邮箱。
“峨眉圣山?”
看了两秒后,脸色微变,拿起了放在椅子靠背上的运动夹克。
“哥,你去干什么?”
“这次是真的出了点事,你先看,有什么紧急情况告诉我,我有点小事。”
…
时间流逝着。
西厢房内。
“扑通…”
牧芊芊被身后的夜行服官爷强行跪在地上。
“人赃俱获!看清楚了!”
牧芊芊定睛一看,眼前的一幕犹如针扎般刺入她的脑海,旋即豁然看向了身后不远处的二叔。
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地上是一个被摔个散架的红木妆奁,铜镜之下的抽屉中散落出一叠叠的纸张。
纸张旁还有两个稻草人,几挫发丝绑在上面,其上被银针所插满。
纸张上用红墨所书,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若是仔细看不难看出,这写的都是一些粗鄙歹毒之言,这是咒文!
两个稻草人上所写的姓名正是牧芊芊在这里的父母,三天内接连去世的父母。
不可能会是自己啊,如果是自己那这个怪谈就是死局了啊…
牧芊芊跪在地上,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
古代孝道大于天,这点就算是圣上都要遵嘱,那就更不要提提自己这个弱女子了。
这个妆奁,牧芊芊在刚开始的时候是见过的,只不过没过多注意。
最关键的是自己也没有关于弄这些东西的记忆啊。
人是不是自己杀的暂且不谈,自己光是弄了这些东西也恐怕会被杖刑打死。
逐渐的,牧芊芊的思维开始向周围发散。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逐帧的在她眼前晃过。
忽然,她发现了三处疑点:
一、自己刚穿越过来时是在沐浴,按传统来说亲人离世的头七以示敬畏,都不会进行沐浴的…可原主却是在今天沐浴了。
这点连牧芊芊一个现代人都知道,这里的原主不可能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呢…
二、两条规则的冲突会产生一定的悖论,势必会有一条规则减弱判定效果,就这一点牧芊芊还没有找机会试探。
三、二房太太的态度有些奇怪,在牧芊芊的记忆中,她应该是与泰永候最为亲密的,可牧芊芊在这两天的记忆中却很少见过她哭,只有在人多露面时哭了。
其他时候,多半都是憔悴着一张脸。
她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些问题…
不过牧芊芊可以肯定的是,二房绝对不可能和二叔是同一阵营的。
无他,若是二叔的目的是想侵分侯府权财,那作为侯府遗孀的她绝对是不同意的。
虽然古代崇尚矜孤恤寡,可多年久居人下的二房太太大抵是不会将家业拱手送人的。
“是她…就是她,禽兽投胎的奴才,她害了我的兄弟!”
头戴儒巾的二叔向前一步,指着牧芊芊,一脸的激愤,唾沫横飞的骂道。
周围的家丁也小心的低头议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