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力,因为天时地利,因为这里是他楚信南的地盘!”
齐阳指着楚信南,一锤定音。
但出乎意料的是,楚信南十分镇定。
啪!啪!啪!
“哈哈,真是不错的推理,可惜,可惜,我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你黑鸦没有!”
楚信南拍起手掌哈哈大笑,似乎吃定了齐阳。
齐阳皱了皱眉头,作为庄主楚信南想要制造不在场证明简直不要太容易,但对方怎么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证据,除非……
他回头朝李福生看去,只见对方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见此,齐阳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楚信南一步一步走到李福生身边,道:
“李福生,你说说,昨晚这位黑鸦先生在不在院子。”
齐阳也朝李福生看去,两者视线在空中交织,李福生低着头,眼神中满是纠结。
全场一片寂静,针落可闻,都在等着他的答案。
“李福生,快回答,你难道想包庇这个杀凶手吗!”楚信南猛地喝出一声。
“黑先生…黑先生,他昨夜一直都在院子,并未外出!!!”
李福生说完,仿佛解脱般,露出笑容。
齐阳见状笑了笑,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唯独楚信南脸色铁青,浑身气得发抖。
“咳,既然李福生证明了你没外出,说明我们队伍里还藏着一位高手,本庄主一定会把他揪出来!”
楚信南承接自然,与之前判若两人,看得齐阳目瞪口呆,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关键自己还真没办法证明对方是凶手,毕竟刚才那些话都是自己推测,没有实质性证据。
于是这场闹剧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至于死掉黄文龙再没有人提前,只不过其他人看向楚信南的眼神中充满不信任。
齐阳一路回到院子,李福生跟在身后,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齐阳进屋时,李福生快步上前,正要说话。
砰!
迎接他的却是紧闭的房门。
诚然,李福生刚才没诬陷自己,但这改变不了他是楚信南埋在齐阳身边的钉子。
如果齐阳实力不够强,如果齐阳昨夜没说那番话。
那么,今日公堂上就会多一具尸体,楚信南绝不会放过齐阳。
夜里,齐阳盘坐床榻上,突然房门被敲响,他不禁皱起眉头,出乎预料的是,敲门的不是李福生,而是一个陌生三品武者。
“黑先生,李禺前辈有请。”
李禺,钓叟的俗名。
齐阳打开房门,淡淡说道:“带路吧。”
钓叟的院落被安排剑庄西北一角,位置同样偏僻,齐阳花了半刻钟才走到院子。
等他到时才发现院子里坐了不少,怀南七侠,郭黄夫妇,孙二娘,算上他十三人。
“黑先生,快快入座。”钓叟起身相迎。
齐阳也不客气,大大方方落坐主位旁,对此其他人毫无异议,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毕竟实力就是一切。
“今晨黑先生一番言论说得楚信南那伪君子哑口无言,真当精彩绝伦,老朽好生佩服。”钓叟出言恭维道。
齐阳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李前辈宝刀未老,风采依旧,当是我辈楷模。”
“哈哈,黑先生莫要折煞老夫了,老夫还是自知之明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楚信南那厮的确实力不俗,若不是有黑先生在,整个剑庄怕是无人能与之抗衡。”钓叟摇头苦笑道。
“李前辈自谦过头了,今夜前来之人无不是仰慕前辈品德修养,与我岂有半分干系。”齐阳拱手说道。
花花轿子人抬人,几句话后,两人关系无形中拉近许多。
钓叟忽然压低声音:“黑先生,俗话说的好,宝物有德者居之,我看整个剑庄内唯有你配得上李玄青手中法诀,我等愿助你夺得法诀。”
齐阳闻言眼珠转了转,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遑论法诀于他而言如同鸡肋,留之无用,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凭借自己实力想要法诀不唾手可得。
“多谢李前辈,只是李玄青那法诀与我无缘。”
“哦?”钓叟惊疑一声,“想不到黑先生还信缘法。”
齐阳闻言,笑着道:“所谓缘法自然,我这人最不喜强求,不怕李前辈笑话,我这次来剑庄完全是个巧合。”
“原来如此,”钓叟捋着胡须赔笑,“倒是老朽孟浪了。”
两人之后又交谈许多,钓叟想探清眼前人的底细,而齐阳又借此弄清很多练武上的问题。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时,齐阳才在钓叟的相送下离开别院。
看着朦胧薄雾中渐行渐远的身影,钓叟忍不住轻叹:
“看不清,看不清啊!”
天大亮时,李福生突然闯进屋中,神色慌张道。
“黑、黑先生,死人了!死了好多人!外面全是尸体!”
齐阳刷地一下睁开眼睛,刹那间爆发出的威压让李福生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