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忽然两声沉闷的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将齐阳从尴尬的气氛中解救出来。
“公子,马洪执事来了,他想见您。”
“行,我马上下去。”齐阳说完压低声音,催促,“你还不走,想被人发现不成?”
奈何伊千秋却没有半点要动身的意思,他懒散道:
“发现了就都杀了呗,白捡一个商会不好么?”
齐阳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独自一人离开房屋。
刚走下楼阁,齐阳就看见了坐在木椅上的马洪,他理了理衣裳。
“马大哥。”
马洪上前,拍了拍齐阳的肩膀:“怎么样,住得还习惯吗,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尽管说。”
齐阳摇了摇头笑道:“马大哥费心了。”
两人说着入座,马洪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齐阳见状问道:“马大哥可是有什么难处。”
“哎。”
马洪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刚才我将你的情况告诉给了会长,他老人家很愿意帮你,只不过,这几日商会遇到一些问题,所以齐老弟恐怕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齐阳眉头一皱,接着道:“马大哥,有没有我能帮到忙的地方。”
“齐老弟…哎…这!”马洪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哎,罢了!齐老弟可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的御酒一事?”
齐阳颔首:“自然是没忘。”
马洪叹道:“我说的麻烦就与这御酒有关。”
“皇室每五年遴选一次御用酒,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次决胜者也会是在我们和四海商会中出现。”
“遴选分为三场,其中最重要的酒我们已经解决,文也无碍,唯独这武没有把握,齐兄弟实力不俗,所以老哥厚着脸皮,想请你出手。”
齐阳闻言疑惑道:“马大哥,贵商会,能人辈出,何用得着我一个小辈出手。”
“若是如此,我也不会求到齐老弟头上了。”马洪解释,“往昔的确是老一辈出马,但自从上次出现了伤亡,两家协商后决定只派出自家小辈出马,一来减少损失,二来即使输了,也不至于太丢份。”
齐阳目光在这位大哥身上存留稍许,一路走来的一幕幕浮现脑中,少焉后恍然醒悟,随即又暗暗苦笑一声。
果然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原来如此,马大哥一路走来帮了我不少忙,齐阳断然不会拒绝。”
齐阳话语依旧平和,只是眼中的那抹热情却在无形之中消退很多。
见齐阳表情没有变化,马洪暗自可惜,但也无可奈何,况且他最初也是起了利用的心思。
两人的关系,就此发生了微妙的关系。
鉴此两人也没了交谈的欲望,相互应付两句后便相互告别。
齐阳稍微摇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回到阁楼,伊千秋看着的样子忍不住谐谑:
“怎么跟死了小情人一样。”
“小子,这世界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别人对你的好,大多数时候都是达成自己目的的一种手段。”
“当然咯,这并没有什么不好,你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这是双赢的结局。”
“至于感情、善良、真诚这东西,即使你有也得藏着,要不然哪天就被人拿去喂狗了。”
齐阳听了,沉声开口:“晚辈受教了。”
伊千秋停滞片刻,随即不耐地摆了摆手:
“去去去!要不是怕你死了,没人办事老子才懒得管你!”
齐阳笑了笑,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