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睁眼醒来,看见陌生的天花板,以及坐在写字台前看书的陆寒舟,郁棠才后知后觉不是梦,蓦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难怪半夜里他感觉口渴,迷迷糊糊嘀咕着要喝水,水杯会自动送到他唇边;喝完躺回柔软的大床,被子也会自动替他盖好。
原来都是陆寒舟在旁边伺候着他。
“醒了。”陆寒舟道。他嗓音泛着一丝不明显的哑意,让刚想掀被悄咪咪遛走的少年停止了动作。
“啊,对啊。”郁棠耳力敏锐,听出他嗓音里的倦意,倍感心虚地问,“你一晚上没睡?”
陆寒舟还没回话。
“其实你睡我旁边,和我挤一挤也没关系的!你又不会对我做什么。”郁棠补充道,“而且我睡相很好!”
“是么?”陆寒舟意味不明地说了
句,“那可不一定。”
也不知道针对少年话里哪一句。
郁棠主观认为是后半句,很好......他睡相受到嘲讽了。
偏偏嘲讽他的人是陆寒舟,叫他一身臭脾气没法发作。
“那个,你昨天晚上怎么都不叫醒我呀?我可以自己开车回去的。”
陆寒舟简短道:“叫了,睡太死,没醒。”
睡眠质量向来挺浅的郁棠:“......”
啊?真嘟假嘟?
他想问自己是怎么进的陆寒舟寝室,上的他床的,又觉得这简直是废话。
能为什么?都睡成死猪了,不就是拖死猪一样被拖上楼的吗?
陆寒舟:“有文献要读,原本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