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秘境一处药田内,刘经业化身勤劳的小蜜蜂在其间穿梭,将地上所植草药尽数收为己用。
“小子,可以了吧,在这里都忙活俩时辰了,前面还有东西等着我呢。”乌流不耐烦道。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遍地的千年人参,千年何首乌去那里找去,外面可没这么便宜的,去哪儿能买的着,”刘经业边收割边回道,“光是这些个我能炼多少丹药。”
“你怎么不去?”乌流转头看向袁虹蕾。
袁虹蕾一努嘴,“他收一样。”
刘经业忙活了大半天,才将这些灵草灵植收入袋中,心满意足。
“走,老乌,下一场,下一场。”
三人架起法器,再启征程。
“哎,老乌,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来这里做什么?”刘经业不禁问道。
“定魂丹。”乌流口吐新名词,让袁虹蕾疑惑不解。
“定魂丹,故名思意就是定魂用的,服用定魂丹可以使自己的灵魂更加紧实,对此还有养魂丹,服用可在增强自身灵魂的强度,”刘经业开口解释道。
“可以啊,可以啊,老太吃蚕豆,牙口可以啊,”乌流言道,“说起这个,我得去找找有没有定魂丹,小子,你们两个金丹也该蕴养阴神了吧,好为后面仙窍期准备了吧,回头,找到定魂丹,我分你俩一人一颗。”
“可以啊,可以啊,老太太吃蚕豆,可以啊,”刘经业如是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也舍得拿仙来分。”
“当然了,你们也不能白拿,我打算将此地收为己用,回头请你们二人来做长老。”乌流言道。
“杀官造反,私养刀兵,”袁虹蕾言道,“老乌,你是贴着生死线去进攻啊,成仙胆子也变大了嘛。”
“胆大的骑龙跨虎,胆小的病猫瘦鼠,我成仙了,怎么也得去碰一碰。”乌流言道。
“老乌,”刘经业正色的看着他,“散仙仅仅只是仙道起步,路还长着呢,小心无大错。”
“散仙、游仙、地仙、天地、金仙,之上还有大罗金仙等诸多境界,我也知道这才刚起步”乌流坦言道,“但我资质太差了,跟殿里的散仙们去争,争不过的,这块地儿不错,而且够隐蔽,这里仙气还充沛,是个好洞府。”
刘经业深深看了眼正在憧景未来的乌流,“先走吧,看看能不能把这里面的人都给弄死。”
“对,弄死,不能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乌流应和道。
三人飞行许久,又到了一片药田,这回轮到乌流勤俭持家了。
“小子,你别抢,你才金丹,要这些东西干什么,这都是仙人境才用的上的东西。”
“先备着,以后成仙了用。”
又是忙活了大半天,才将这处药田的东西收拾干净。
三人再次上路,这回还没走两步便看到了一尊三脚炼丹炉静置在地上,地上内太极外人野,更外围烙有一圈铭纹。
炼丹炉上青苔密布,显然是久置不用。
乌流欣喜若任,竟独自驾着遁光而去。
“哎!”
刘经业呼喊不及,二人只得努力驾驶着飞叶往上追去。
刘经业在飞叶上看到乌流先到一步,刚落地看都不看,便迈步踏入了其中。
刘经业暗叫不好,果然,乌流刚一只脚踏入,外面一圈的神纹高亮而起,火焰冲天而起。
“啊!”
乌流爆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惨叫。
刘经业立马用渔火裹住飞叶,体内灵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着。
不消片刻,巨焰回流消失。
刘经业将飞叶按下,二人落地,只见一具焦尸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这就死了,”袁虹蕾不可置信道,“好好的一尊散仙,这就死了?”
刘经业皱眉看着焦尸,他也不敢确信,堂堂仙人境的修土,就这么躺尸躺在这里,说他没点保命手段,他是不信的。
刘经业缓步上前,掀开乌流脸上的焦块,面容安详,身无灵气波动,这仙婴元神呢,他甚手将灵气渡入其中,却被弹开,口喷一只仙血。
“阿业!”
刘经业抬手阻止要上前而来的袁虹蕾,“没事,刚刚是仙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这种无意识的预警机制,表明老乌是真的完蛋了,刚刚的那一团火把他的元神灵魄都烧没了,现在就剩个空壳子,
变成我们口中常说的植物人了。”
刘经业取出一元重水,将其以五灵锁神法的方式构建出数枚封印符文,分别打入乌流的四肢。躯干和识海,将其封印住,收回金仙储物袋里。
“仙人境的材料,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刘经业高兴道,“境界低遇不到,境界高直接打没了。”
“他刚刚不是待你我挺好的吗?”袁虹蕾有点傻白甜般问道。
“姐姐啊,这话你也信,我之前是扯了身虎皮作大衣,他刚入仙人境不明状况,所以不敢对我的下手,说明他还想在惊神殿混,”刘经业言道,“就冲他之前为了完成惊神殿布下的任务,掳走多少修士,屠杀多少人族,我没将他挫骨扬灰已经是对不起死去的万千人族了。”
“惊神殿到底是什么东西?”袁虹蕾又问道,“你们一个个对其恨之入骨,如临大敌。”
“惊神殿,是神族对于玄黄界的渗透,据悉数个纪元前,便扎根在玄黄界了,其中十二惊神便是十二尊帝仙级别的存在,其中离准圣仅一步之差的不在少数,名子就不说了,这样级别的存在,莫说念起,想一想都会被他们知道。”刘经业解释道。
“这里,我们走?”
“阿蕾,”刘经业笑着对袁虹蕾言道,“你记得孙猴子是怎么在八卦炉里活下来的吗?”
“巽位?”
“对,我们去巽位,风吹火,可以借风避火。”
“那为什么不去坎位,水可灭火。”
“道家讲究水火并济,保不齐,坎位的火更大。”
“那还有火借风势……”
袁虹蕾话还没讲完,便被刘经业拉着进了巽位。
丹火呈现,刘经业以渔火为衣,带着袁虹蕾走进了巽位。
果然,巽位无火,却是浓烟滚滚,这浓烟吸入,竟呛得灵魄生疼。
这究境是什么火,竟作用于魂魄。
刘经业在山一般的炼丹炉前站定,外面看着一般大小的炼丹炉,走过来后,竟大如山岳,两侧还有蜿蜒盘旋的石阶。
“走着。”刘经业扭头看着袁虹蕾。
“来都来了,上去看看呗。”
二人拾阶而上,脚步缓慢有力,转眼间行至半腰,入目一间丹室,上里写艮字,刘经业抬手一推,竟没有推动,上双手一推,也没有推动。
“什么玩意,你是不是虚了,是不是虚了?”
袁虹蕾扒拉开刘经业,“我来!”
袁虹蕾双手抵门,奋力一推,这丹室的门竟还是纹丝不动。
“这丹堂两扇门不能一扇有一座山重吧。”刘经业看着丹室上写着的艮字言道。
刘经业、袁虹蕾二人一对视,袁虹蕾自觉让开一扇。
二人共同使力,运转周身灵气,铆足了劲儿,这才缓缓推开了丹室的大门,开了条仅供一人而过的细缝。
“一、二、三,走你。”
刘经业将卡在门缝里的袁虹蕾,一脚踹了进去,自己则侧着身而进。
袁虹蕾坐在地上揉按着胸口,“你们男人爱又爱,珍惜不又珍惜,都弄疼人家了。”
刘经业看了她一眼,“少作妖,赶紧起来搜刮一下有什么东西,抓紧时间,阿涧还在等我们呢。”
“说起阿涧,那个不会是老玻璃吧,见到阿涧的白净净,一时间色心大起,将他抓到没人的角落给叉叉哦哦了吧。”袁虹蕾说着还满脸潮红,兴奋不已。
“你个附女,腐眼看人基。”
刘经业也不管她,自顾自的在丹室内游走,查看。
丹室药阁里早空无一物,一旁案子倒放有些玉瓶,七零八落的。
刘经业也不细看,尽数将其收回金仙储物袋内,回头得空了细看。
“阿业,你看我找到什么!”袁虹蕾一个闪身回到刘经业身边,玉手一摊,掌心处坐着一尊巴掌大的童子,臊眉耷眼,低头而坐。
“傀儡?”
“应该是,就不知道是干什么使的?”
“炼丹室的当然是炼丹用的,还能用来打架不成,”刘经业言道,“我们去别的丹室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好东西。”
巽字丹室,如临刀割;离字丹室,炽热滚烫;坎字丹室,波涛不绝;震字丹室,天雷滚滚;兑字丹室,潮湿阴暗。
二人一同搜刮了六个丹室,分别从中搜刮出大小不同的六具炼丹童子傀儡,各色丹药诸多。
刘经业趁着往上去炉顶的空档,将丹药分门别类,一分为二,他一份,袁虹蕾一份。
袁虹蕾一接下丹药,二人一对视,化作两道遁光冲了上去。
炉顶立有丹室两间,二人悬于半空,见其布局分布如同太极,各在其位。
“刚刚我没看到控制核心,一会儿我们各自进去一个,拿到炼化再说。”刘经业言道。
“行!”袁虹蕾率先进一间丹室,大门忽开,紧锁。
刘经业到了另一间丹室门前落下,抬头一看丹室扁额上书“天”
,这件便是天室,袁虹蕾进得便是地室。
刘经业全身紧绷,灵力高速运转,身后浮起九柄青魔刀,这才伸手缓缓推开丹室的大门,没有人偷袭,没有傀儡护驾,整个丹室很干净,干净到只留下丹室中心一簇火苗以及火苗上飘浮的一颗蓝珠。
这么干净?
天字号房就这?
刘经业也不多谨慎,上前,一把将蓝珠攥在手里,那火苗渐熄,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刘经业打量了一圈丹室,灵识又扫了一圈,真的是干净。
刘经业转身出了门外,在外面对着地字号丹室盘膝修行,静侯袁虹蕾的佳音。
“阿业!”
“阿业!”
“阿业!”
刘经业纵身来到炉边,灵力运转,目力所及,袁虹蕾在炉下挥手呼喊。
还没等刘经业反应过来,小山一般的炼丹炉开始晃动,紧接着开始急剧缩子,最后变成一个巴掌大的卧于袁虹蕾的手心,“你看,阿业,这是炼丹炉,也是储物袋,还是养剑葫,一宝多用。”
“叫什么?”
“山岳”
“器如其名,挺好。”
“阿业,你呢,在天字丹室拿到什么东西没有?”
“喏。”
刘经业伸手一摊,蓝珠静卧在他掌心,并无神异。
“我没有得到任何信息传承,不知道天字号炼的是什么东西,但肯定是好东西,地字号是控制室,里面放着万兽冰焰,炼化了冰焰,我便得到了此宝,坎字号丹室里炼的是木丹,可以滋养道身;离字号丹室里炼的是火丹,可以增加修土的杀伐之力;兑字号丹
炼得是毒丹、蛊丹;震字号里炼得雷丹可有来头,据说吃了可以增加对天雷的抵抗性,我记得我们刚好拿到两颗,一颗给阿涧吧,我有这玩意可以随时炼,艮字号丹室是专门炼制傀儡的;巽字号丹室是专门来炼制一些风丹。”
“分工明确,”刘经业眉尾一挑,“那这冰焰为什么能抹杀修士灵魂?”
“这个我还不知道,我一炼化便出来了。”袁虹蕾言道。
刘经业翻手将蓝珠放入储物袋里,召出飞叶,二人再度往下一个地方而去。
刘经业却不知,蓝珠一入金仙储物袋便飞向乌流的尸身,落入其口中,半含不含,丝丝蓝光钻入乌流的身体。
刘经业与袁虹蕾二人秤叶疾行,来到了一片连栋的古建筑,门口扁额高悬“御兽斋”三字,二人对视一眼,共同抬手推门而入。
斋内空无一人一物,安静的可怕。
“一人一边?”
“速度汇合?”
二人异口同声道,继而一笑,各自纵地化为一遁光在屋舍内跳转。
这回速度相当的快,不过半日,二人再度在斋后门处碰了面。
刘经业手拎九圈,腰别一袋,袁虹蕾怀抱一金丝猴。
“荒废了这么多年,还有灵兽?”刘经业不禁问道。
“我在一处培养室里找到的,看着很可爱很可怜,我就把它带回来了,”袁虹蕾抱着金丝猴言道,“阿业,你找到什么了?”
刘经业一扬手中圆环,一拍腰间储物袋,灵识中见到金丝猴对这圆环忌惮颇深,眼孔深缩;当刘经业一拍腰间储物袋时,眼神又闪过一丝心疼,却是一闪而过,没经过五灵炼神法增长了精神力的刘经业,还真发现不了,现在是在灵识笼罩下,袁虹蕾纤毫可查。
“你小子看了这么多年,还没看够,要看就直接看,”袁虹蕾薄怒道,“开了灵识,扫一阵扫一阵的,难不难受!”
刘经业闻言,笑着将灵识关上,递过三个圈,“这御兽圈,你三个,我三个,阿涧三个,刚刚好。”
“来,我们试试。”
刘经业微笑看将一个圈带到了金丝猴颈上,御兽环收缩入体消失不见。
刘经业盯着金丝猴,金丝猴平静的看着刘经业。
“你盯着我家猴子看干什么,别吓环了他。”袁虹蕾抱着金丝猴怜惜道。
“我也是没见过金丝猴。”刘经业抬头看着袁虹蕾道,“这么沌粹的金丝猴。”
“德行!”
二人探宝结束,再度取出飞叶,往深处中心而去。
丹房在外,灵兽房在中,那中心该是主殿吧。
二人飞行了三日,才从这御兽斋飞剑中心住殿。
主殿金壁辉煌,岁久弥新。
二人收了飞叶从高空落到殿前,却见殿前一群修士。
只能说,运道不好的乌流,都在。
“小子,这么慢捡到什么好东西了,拿出来我们瞅瞅。”狮罡言道。
“前辈说笑了,我二人修为低微,脚程慢,这才赶到主殿碰碰运气,那里有时间去拿什么好东西。”刘经业言道。
“乌流呢?”一旁闭目养神的冰鹏张开了眼。
“冰鹏大人,乌流大人我们也不知道去那里了。”刘经业言道。
“乌流这小章鱼不会是在那条阴沟里翻了船了吧,哈哈!”鬣狗道人大笑道。
主殿大门此刻缓缓打开,到可任人进去便停下。
从这道里也看不出个什么,只能看出殿中很大,很空旷。
“你们两个进去!”萨曼莎对着刘经业、袁虹蕾喝道。
其余众仙默然不语。
杨萤涧也默然不语,平静的看着二人。
“各位前辈本事低微,进去可探不出什么门道来,何不浪费?!”刘经业言道、
“进去!”萨曼莎再度开口,一双美眸,瞳孔竖起,冷冰的蛇瞳盯着二人,二人眼前恍惚间出现了条巨蛇正朝他们吐着蛇信。
刘经业一拉袁虹蕾,“去,我们去。”
刘经业、袁虹蕾二人起身往大殿走去,在门口落定,抬头看去,那十米高的地方正悬有一扁,上书“万兽无疆”四个大字,金漆斑驳。
“哎,你说这里的主人是不是没什么文化,万寿无疆就万寿无疆,还弄个万兽无疆,禽兽的兽还。”刘经业吐槽道。
袁虹蕾肩上的金丝猴闻言,翻了个白眼。
“少废话,要进去赶紧进去!”冰鹏喝斥道
“乌大人在这里,你们就不会这样对我!”刘经业还委屈上了。
二人一脚踏入主殿,入目空荡,刘经业转头探头出来,“没事进来吧。”
“起开!”狮罡扒拉开刘经业,率先走入主殿,接着是一帮子修士,最后才是这些仙人境修士。
鬣狗道长返步入内,怀中抱狗,轻拂。
刚站定,大门轰然紧锁。
领域全开,刘经业等人丝毫无感,反观冰鹏等人,在领域笼罩下,人身返兽,境界暴跌,从仙人沦为金丹客。
黑犬掉到地上,便跑回了杨萤涧的身边,杨萤涧也回到袁虹蕾的身边。
袁虹蕾将三个御兽环塞给他。
刘经业却一个闪身,来到狮罡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鲲鹏宝术开启,将其体内吸收的仙气吸到体内,一缕仙气入内,便爆出万道灵气,刘经业立时如喝醉了般,面色胀红,“别过来!”
刘经业将欲上前帮忙的杨萤涧、袁虹蕾二人喝住。
“喝!”
刘经业一声暴唱,身边先是起了青风,眨眼间成了龙卷风将刘经业、狮罡二人包裹围住,身上渔火大涨,且越烧越大,在火光的映衬下,小脸蛋红扑扑,然后再是将余下的灵气灌入那灵竹之中,灵竹如鲸吞,毫不见底。
你要这么贪心,小小洞真,你要吸这么多仙气干什么!
在场境界高的修士一度被封禁至金丹期,冰鹏等人还好说,本身是仙人,知道处理仙气的方式方法,但狮罡不一样,他只是个洞真,之前想着一步登天,拼命的吸收仙气、转换成仙力,境界实力还在好说,这会儿没了实力,体内没了东西压胜,仙力倾刻暴走,若非刘经业眼疾手快,再慢上一秒,狮罡都会被仙力撑爆了。
所幸持续时间不长,短短一会儿。
“多谢!”狮罡答谢道。
“你欠我条命,”刘经业直言道,“我希望能在战场上见到你的身影。”
二人相视,不语。
“好。”狮罡应下。
“刘经业,”有青年修土,陌生模样,直呼名姓,“直接作了他们几个怎么样?”
刘经业闻言皱眉,看着青年,“不知道友是那位?”
又有一女子走上前,“刘兄弟真是贵人多忘事,刚送你的法袍,转眼便将我二人忘记了。”
刘经业一听,心中惊讶了一下,再看向余下几位,其中有身着沌白道袍与玄色道袍的女子两位,玄色道袍女子取出一柄怪刃,握于手上,二人皆直视刘经业,不言而喻。
白姑娘,勾姑娘。
剩下的修土却并无异样。
刘经业这才转身看起了蜕为兽形的众仙,冰羽披身的大鹏,满目凶狠的鬣狗,血睛髯狮,碧鳞双头蛇和乌鸦,尽现凶兽气息。
“小子,你觉得你个小小金丹又行了,”鬣狗道人冷然道,“不怕死,大可来试试。”
狗毛乍起,死死的盯着他们。
“凡人杀仙,”刘经业笑言道,“我还没试过,倒想试试。”
九柄青魔刀齐出,直扑向那鬣狗。
鬣狗站直身子,四膝抓地,仰天长叫,声浪如潮。
袁虹蕾、杨萤涧二人拦在刘经业身边,袁虹蕾伸棍,杨萤涧举刀挡下音波攻势。
面不改色心不跳。
鬣狗见此番攻击无效,不由欣赏起了杨萤涧,是愈发的欣赏,开始道:“小子,跟我混,我手中有套可直通仙人的功法,保管你……的狗能直入仙人境。”
“汪汪!”黑犬大叫之。
旁人听不懂,可同为狗类的他可听得懂,“不识好歹,敢骂我!”
这鬣狗道人身上狗毛尽起,乌压压的一片,直扑刘经业三人而来。
“叮叮铛,叮叮铛,叮叮铛,叮叮铛!”
青魔刀回防,九道青光在三人身边流转,将这狗毛针挡下十之八九,余下一二分由杨萤涧、袁虹蕾二人查漏补缺。
待到这狗毛针回转鬣狗道人身边化作一柄飞剑悬于身边,冷笑的看着三人。
只见杨萤涧手中三尖两刃刀的刀头漆黑一片,袁虹蕾手中的一气水火棍两头亦是漆黑一片,刘经业的九柄青魔刀更是直接崩碎,掉落一地。
“我这法宝专破别人法宝,三千件法宝级别的狗毛针,”鬣狗道人冷笑着说道,“一件十件打不碎你的法器,那我就用百件、千件来打碎你的法宝,上面还有我的浊气狗毒,让你们法宝每次与我碰撞时,都得失去一部分灵性,直到杀了你们为止,哈哈哈,额!”
鬣狗道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杨萤涧一转,一甩手中兵刃,刃头上的乌黑尽去,银光烁烁。
一气水火棍在袁虹蕾手中转了个棍花,往地上一杵,乌黑尽散。
再看刘经业身边再度浮现出九柄青魔刀,刀尖直指那鬣狗道人。
“给我,死来!”
九柄青魔刀竟在一瞬间大若关刀,向鬣狗道人插去。
那口悬浮在其身侧的狗毛剑化解开来,乌压压一片的狗毛针护在其身侧。
青魔刀并未如意料中的那样插在鬣狗道人的护身法宝上,而是偏了些角度,越过他,刺向那三头番邦蛮夷。
杨萤涧一刀劈在那血睛髯狮的脖颈上,将他砍翻在地,脖颈子上血涌如柱,连滚带爬逃到一边,杨萤涧也没追。
那乌鸦先人一步,振翅高飞,却让从天而降的袁虹蕾一棍打在身上,在地上砸出个坑来,乌光一道从坑中蹿出,目露阴狠的飞在半空,死盯盯着袁虹蕾。
“看!再看!老娘就立马来宰了你!”袁虹蕾冷喝道。
那碧鳞双头蛇却是惨,让鬣狗道人遮住了视线,她那金丹期的修为可没有手段可挥查四方,全凭肉眼感觉躲避危险,等到她灵光一闪,眼角看到飞驰而来的青魔刀时,已经是来不及,九柄青魔刀,六柄钉在她的七寸,两柄钉住了她的脑袋,一柄钉住了她的尾巴,至气让她逃无可逃。
“救我!救我!救我!!!”蛇妖萨曼莎叫声凄惨。
“叫!叫!叫你妈叫!叫!”
冰鹏一爪爪碎了蛇妖的脑袋,张口一啄,从脑中啄出一枚绿色的晶石,张口吞下,拍了羽翅飞到一边假寐闭眼去了。
“鬣狗道长,帮我们杀了这些金丹小儿”乌鸦尖着嗓子叫喊着,“帮我也是帮你,杀了我们,他们下一个杀的就是你!”
冰鹏闻言,停下炼化消化之举,饶有兴趣的看向鬣狗,要看他如何选择。
“你们拦下他,我们去宰了这两头出身。”
刘经业丢下一句,便将青魔刀召起,直取飞天乌鸦而去。
“叮铛!”
乌鸦一手腾飞,一手挡在身前,九柄青魔刀击在他的铁羽之上,火花四溅,叮当作响。
杨萤涧、袁虹蕾二人手持兵刃扑向血睛髯狮而去,招招致命,刀刀杀敌。
不过须臾,那鬣狗凶相莫露,似乎下定决心,狗毛针化狗毛剑,一剑劈向刘经业。
刘经业仿若不知。
“铛!”
清脆惊耳之声响起,见勾梓婉手持奇刀异刃,刀弯如月,前小后宽分有三节,似刀似鞭,刀上有倒勾节,刀剑相撞,游刃有余。
“五阵,起。”
白兜兜掐诀念咒,轻喝一声,火柱四起。
却在这鬣狗道人面前不值一提,操纵飞剑的同时,后脚直接踢碎两根火柱,侧脸蚁后,一根火柱崩碎,在抬手一爪,将移动而来的火柱拍碎,飞剑又下压三分。
“来,刺。”
娇喝再起。
藤蔓四起,将鬣狗道人的四肢、躯身困住,金刺、土刺、冰刺从四面八方刺来,扎得他生疼。
鬣狗道人吃痛之下,狂性大发,剑化万针,四散而来。
众人连忙防护起来,一时间,法宝如雨下,将这大殿打得是火光四溅。
待到鬣狗道人发泄完毕,那血晴髯狮早已弊命,身上千疮百孔,血满一地,余下的乌鸦狼狈不堪,剩有一翅在空中滞留,羽毛已剩无已。
刘经业、勾梓婉、青年夫妇皆拦在白兜兜身边,为其挡下这波攻势。
“你俩去帮他们,你们两口子跟我把这头老狗宰了,晚上吃狗肉!”
那夫妇随着刘经业而上,直扑向鬣狗道人。
数刀汇聚成巨刃,真劈而下。
四周蠢蠢欲动的狗毛针来不及回防,黄色不规则的圆状物从他脑后升起,挡下青魔刀。
白光一闪而过,那圆状物一分为二,刀斧加身,将其劈成了两半,一道狗影一闪而过,钻入了一旁黑犬的身子里,黑犬呜咽了两声,便倒地不醒。
陈披星见自己无所事事,起身拿过青魔刀,一刀攮死了那只乌鸦,落地将青魔刀扔回给刘经业。
至此这神族的三头魔兽尽数丧命。
“这家让你给装的。”袁虹蕾言说道。
刘经业转身双手负背,青魔刀一化二十七插在冰鹏四周,将冰鹏团团围住。
冰鹏有恃无恐,睁开眼,饶有兴趣的看着众人,“小子,倒反天罡,卸磨杀鹏。”
“前辈这么大身段放在这儿,不得不防啊!”刘经业看着冰鹏言道。
“我也是尔等防得住的!”
山羊须的男子从冰鹏体内化做一回流光钻出显现,一手捋着山羊须。
刘经业见山羊须男子,常如常人,表面面如平湖,心中却如惊涛骇浪。
“小子们,不错,刚才这场斗法我看了,可圈可点,”山羊须男子言道,“来冰鹏大人麾下效力,免尔等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