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深护住周岚月身子,只是到底没有防备,反应不够及时。后者原本在他肩头靠着,被这一颠晃得移了位置。
只听“咚”地一声,她额头磕在了旁边的木制窗棂上。
外面车夫和小厮向主子赔罪的声音隐隐传来,但远不如这一声闷响来得明显。
宁深一惊,慌忙去看她的额头,见磕出了一片红痕。
“嘶······”
这一下让周岚月痛呼一声睁开眼,酒醒了不少。
她摸摸自己磕到的额角,又诧异地发现身边坐着宁深,迷茫地看了一圈所处环境:“我怎么在这儿?”
“······哦,我记起了。”
她问完记忆才回笼,想起了方才发生的事,一时自己都感到无语,神色微窘。
不过,她很快就忘记了尴尬,因为想起了宁深问的话,“等一下,你刚才问我什么?”
周岚月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重复确定道:“我?我和秦未柳?”
她大惊失色,忙不迭把自己摘出来:“疯了吧你!秦九是照水的人,你可别给我泼脏水!”
“照水?”
宁深没想到她醒酒后还能记得自己的话,心中暗怪自己不该问。
不过他先前不知照水与秦未柳的关系,此刻结实愣了半晌,低下头没了咄咄逼人:“原来是这样······”
周岚月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憋出一句:“荒谬,委实荒谬!”
“我告诉你。”
她不知自己和秦未柳相处的样子哪里像一对,只觉得宁深白长一双眼睛,生怕有什么话不说清楚让这厮又瞎猜,一股脑解释道:“那日陛下说的都是玩笑之语,我从没想着要与谁结亲,你可别瞎想,平白污了我名声!”
“玩笑?”
“不然呢?”
今晚一时脑热喝了太多酒,周岚月还喜欢混起来喝,奈何在魏都锦衣玉食太久,身子远不如在军营时强硬,今日几坛酒灌下去,让她现在依旧头疼欲裂。
她没好气,烦躁道:“魏都一个像样的男人都寻不到,我还结亲······”
她突然止住话头,目光转向他,意味不明诡异道:“你还不错。”
“什么?”
“不对啊,我与谁结亲,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岚月托腮,勾起唇角饶有兴趣:“你想干嘛?”
被这样一问,宁深才发觉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如同魔怔一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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