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才远远调戏了某人,眼尾扬起时不由染上愉悦,听到朱绪的话语后,手上执箸的动作未变,只不动声色眯起了眼。
朱缨拿起斟满的酒盏,以袖遮面正欲一饮而尽,听罢动作微微一顿。
不过只是一瞬的功夫,她便恢复如常,抬首利落饮尽一杯酒,接着放下手看向朱绪,眼中尽是柔色。
“我们是至亲,过去因故无法团聚,如今既同在魏都,自当如此。”
她想再说什么,目光巡过时却一凝,呵斥礼官道:“静王的席案为何如此靠后?不长眼的东西!”
“还不快些将桌案搬前来,与长公主一起。”
宫人得了圣令,忙战战兢兢行动起来,将朱绪的席位挪到了离圣驾最近处,与朱绣并排。
朱缨还不满意,又吩咐赐给朱绪一碗菊花酥酪。
世家关心她对朱绪的态度,这样简单的事,她不介意顺水推舟,给李氏一个体面。
反正李家重视之物,除权势富贵外,恐怕就是一个静王了。
她扫了眼另一边,心里有些想笑,有种扳回一城的感觉。
不吃就不吃,我赏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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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最前处的状况如此,另一边,宁深却少见的走了神。
原因无他,实在是对面人的眼神太过灼热,如含了磁石一般,将他盯得坐立不安,胸中乱跳。
“子沉,今日怎的贪杯?”
严庚祥担心他有什么事,出声询问。他位置与宁深相邻,见学生今日反常地多饮了酒,却不像借酒浇愁,反倒有些心不在焉,耳根也微微红。
宁深循声侧头,回答:“老师,我没事。”
他尽量忽略对面那道目光,恭敬给老师斟满酒,交谈了几句。
严庚祥对自己这个得意门生很是关切,看他确实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许是酒意上头,殿中拥挤,宁深本就心烦意乱,又感觉有些闷,索性起身理整齐衣角,打算去殿外透透风。
延泽殿四面环水,立在外廊上要比殿中凉爽许多。
他顺着一盏盏镂金庭燎闲步,找了一个僻静无人处,与歌舞升平的大殿中间隔着几丛蒹葭,仍能隐隐听见丝竹雅乐声。
宁深从小在宫中府中两头长大,各种宴席盛会不过是家常便饭,往往能举止自如坚持全程,像此次中途溜出来透气还是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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