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息一出,众人无不喜出望外,周岚月更是绷不住,抱着他不管不顾又哭了一顿,很久才平复了心情。
事情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周岚月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远远瞧见宁深在席位上安坐,右手仍然被包得好似一只白色炸药包,实在不雅观。
周岚月才不会承认那是她的杰作,哼笑一声:“不过在伤口彻底愈合之前,他算是活到我手里了。”
又是送饭又是喂水的……跟了她这种好人,宁深就偷着乐吧!
朱缨也忍俊不禁。这话说的,难道在表兄受伤之前,他就没有活到这厮手里吗?
周岚月不再说自己的事,转而去瞄谢韫,感慨地啧声:“天可怜见儿,谢某人陪你这么久,连捞个名分都这么困难。”
桌案底下,朱缨踹了她一脚:“谁说我不给?你就等着吧,保准比你和表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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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圣旨下达内阁,昭告天下,曰筹备天子大婚仪制,与祭天大典共择佳期。
皇帝大婚乃是举国同庆的盛事,选在与祭天大典同日举行,足见陛下的重视程度,江陵王得圣心之重同样可见一斑。
诏令初下,朝野上下皆一振,一众关心皇嗣的老臣更是欣喜万分,纷纷上表庆贺,满目歌颂赞美之语直看得朱缨发晕。
瞧他们高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成婚的是他们呢。
祭天大典当日,金辉丹绸如流霞一般。天上晴空万里,地下人潮熙熙,簇拥在井然有序的守卫两边,静望天子登临祭坛。
朱缨冠龙冕,垂凤旒,着玄色缂锦朝服拾级而上,神色庄重行至祭祀礼坛前。
追惟吾祖,世德流芳,惠泽垂裕,历远弥光。
一时肇统,千古馨香,功虽有尽,福庇无疆。
祭祖完成后,朱缨从主殿退出。早已筹备好一切的礼官会意,引着皇帝改道走向另一侧的小祭坛。
旁观的百姓不明就里,“往年没有这样一道规程啊……”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里,偏殿大门缓缓开启,只见内室挂满祈福经幡,点点萤烛光斑闪烁,供奉着数不清的灵位,都写着不同人的户籍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