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几日之前，京城精兵即将抵达流川县城。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也许这个雷会一直埋到攻打凉州都城的时候才会爆炸：
李虎喜欢宴饮，所以经常在特定的节日搞些小活动。
这些小活动，自然而然就包括了和士兵之间的饮酒游戏。
在陈臻看来，这个所谓的饮酒游戏根本就是服从性测试。
李虎这个死变态，特别喜欢让自己的下属疯狂喝酒，看着他们喝的烂醉如泥的样子。
还记得当时他还企图灌醉陈臻，结果被陈臻喝成傻逼，陈臻第二天早上还给他送了个条子：
“你放心，你什么都没有说，我昨晚也喝醉了。”
不过李虎这种古怪癖好，居然还真有正面效果：
便是有一日众人喝醉之后，李虎听一人报告，才发现：
原来记忆割裂，不是李虎自己一个人才有的现象。
那人和李虎“互诉衷肠”之后，李虎便是立刻把这事报告给了陈臻。
陈臻当时就知道，大事不妙，于是他吩咐李虎，对外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宣传出去。
当时李虎还问他，“陈大人，这件事难道不是隐瞒住更好吗？
若是此刻在军中传播，引发些争端出来，难道不是怠误战机？”
陈臻当时回答：“李将军，这就是你短见了。”
“我问李将军，这思想争端，是否确实存在？”
李虎思索片刻，点点头。
陈臻继续说道：“那么既然如此，是我们在围攻凉州州城的时候引爆这么一颗隐藏的大雷好，还是在现在这个流川县城相对安宁的时候引爆好？”
李虎当时点头同意了。
那时的陈臻以为，这不过是李元景或是其他什么道士，用在流川县城军身上的道术罢了。
毕竟就算诸界有修仙者，有法力高强者，可是有什么动机呢？
谁那么闲得慌，会想着把法术丢到这么大的一群士兵身上？
除了李元景，或者是李元景身边的道士们，还有谁会这么闲？
可后来陈臻才发现，事情大了去了：
京城来的精兵，来到流川县城之后，思想的状况竟是和流川县城的大军相似！
更令陈臻感到恐怖的事情是：
刀疤脸，居然也会有这种思想！
当时刀疤脸私下里找到陈臻，对陈臻也说过：
“陈大人，我其实和这些士兵差不多.....脑子里总感觉有两段矛盾的想法。”
“我老是觉得，我好像过去有过两段不同的生活，好像脑子里面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在说话。”
当时的陈臻是愣住了的。
刀疤脸什么修为？
二品武夫！
饶是以二品武夫的修为，都抵挡不了的道术？
李虎和陈臻都很重视这个问题：
为谁而战的问题，自己的效忠对象的性质自己都不明了，哪里来的战斗意志？
当时的陈臻没有办法引导决策，所以选择：
“限制城中刀兵，允许士兵进行争执，不可争斗。”
然而，总有人想要趁着这股混乱在军中搅动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