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早就知道蓝蛇酒楼的东西绝不会便宜，但花本茂结账的时候，花费还是令王树人咋舌。光是那一小壶酒，就要六百六十六钱。牛肉价格也是惊人，不过半斤左右，配上料汁就收了八十八。
若是要在市场买一斤生牛肉，不过也就四五十钱罢了。
虽然也没喝很多酒，但王树人走路时，已经感到一种飘然了。恐怕是这酒太烈，不同于寻常。
但他还要随花本茂去看道法，简直是一刻也不肯多等，不胜酒力是不可能认的。
一路上王树人左顾右盼，上蹿下跳。活像个穿着捕快服的猴子，引得路人频频侧目。花本茂就要雅观许多，背挺得笔直，走路也是一条直线，再加上容貌俊朗，自有一番风度。
享受了一路的注目，二人回到了花府。花本茂拿起门上兽口所衔的门环，在门上轻轻叩了三下。
原来是这么敲的啊，这兽口和铜环居然不是装饰。
王树人又小小的惊讶了一番，便见那位穿着鹅黄衣裙的少女开了门。花本茂见王树人急不可耐的样子，也没再拐弯抹角，直接带他到二楼书房，翻出了两本书递给他。
第一本是蓝色封皮的印刷书，上面有标准的五个楷书大字“黄庭内景经”（注1）。第二本则是手抄本，名字有些奇怪，叫“仁诚信武赤心功”（注2）。
花本茂说道：“这本《黄庭内景经》是中古的道教正法，外景法中的顶级传承之一。虽然这本只有开篇心法，我也没有后续。但此法位列还真品，而且中正平和，转修也不会太困难，仍然是不错的选择。
这本《仁诚信武赤心功》是我从一次奇遇中得来。虽然品阶不明，但好处是足够修到比较高的层次。没事的，你都可以翻翻。选好了借给你看些时日，只要你不外传——这倒不是敝帚自珍，而是怕功法被奸佞之人得去，我反倒助纣为虐（注3）了。”
王树人闻言犹豫了一下，略带尴尬的问道：“那个，你说的，我有些不懂。”
“什么不懂，你尽管问。来，先坐。”
说着，他拉出书桌前的两把椅子，在其中之一坐下。王树人也坐在了他的旁边，问道：“外景法是什么，这不是叫内景经吗，怎么是外景法？”
“外景法是一种流派，与气法、符法、内丹法等都是道教的主要流派。旨在存神观想，内调脏腑之气，外合天地之理。
一般来说，外景法的修行次第是先内景，再外景。但因为在外景法诞生的古老年代，还没有形成内景的理论体系。当时的修士应该是直接修行外景的，自然也就叫外景法了。后来虽然外景法的修士普遍修行了内景，但称呼仍然没有改变。”
“还真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