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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能打的却被几个打手围着逗,剑早就不在手上了,身上的衣裳也巾巾条条的,看着就能让徐尚书大呼一句有辱斯文!

松墨撑着墙起来,抓着青砚默默从院墙上飞到院外。

大同驿外已经围满了人,但道路中间空出一个圆圈,裴弃悠闲地坐在紫檀木圈椅中。

门口毫无遮挡,外面的人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打斗。

原本是两个打手配合秦叙一起围攻阿达木,结果发现秦叙不需要,就蹲到院墙上看热闹了。

破风剑又快又狠,和平日跟打手们切磋完全不是一个路子。

裴弃无端端想到了一个词,野。

又野又狂,哪里是凑到他面前撒娇的那个乖徒儿,分明是头狼崽子。

阿达木身上的兽皮多了一堆血口子,连带着方才震开了松墨的臂缚都被秦叙震出一道细纹!

秦叙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手臂上,脸上都挂了彩。

可阿达木现在不敢再轻视秦叙,他咬牙横刀,想拼出一条生路。

打手们把使臣折成凳子坐,还不忘指导两句,“哎,斜砍,再攻他左手!”

“少乱说,明明是直接腰斩过去。”

“得了吧,没有你的鬼刀,腰斩别人?不被别人腰斩就不错了。”

“你们都闭嘴吧,明明是压他的刀,你们看,他的力道不如世子,再猛砍两刀,那不就是刀断人亡?”

“你他娘的是不是瞎子?世子拎的是剑,哪家的剑是拿来砍的?”

秦叙心道,我的就是!

秦叙往后一仰躲开阿达木的弯刀,腰肢一扭,自地上翻腾而起!抬脚踹在阿达木握刀的手腕上,再次拎着剑,破风砍下去!

打手们停下了议论,异口同声道,“他娘的,还真行!!!”

阿达木的弯刀断成两截,被迫退后两步。

他看着手里的弯刀,惊诧地忘记了呼吸,半晌回神过来,眼圈都红了,紫瞳看上去更加阴沉。

秦叙狠吸了两口气,清晨微凉的空气刺得喉咙生疼,却还不忘嘲讽,“你看,你果然只是我的垫脚石。”

阿达木喉咙里滚动着呜咽,他这一次,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裴弃坐在外面,也看到了这一幕。

他缓缓坐直身子,明亮的眼眸微微上挑,他对着刚刚赶来的宁国公说,“看,我家的。”

宁国公刚刚吞下去的饭差点就被他气吐了,裴弃真是骚得没边儿。

秦叙却并没有打算放过阿达木,他抬手把剑甩出去,钉在青砚足前。

秦叙抬手,做了个招狗的动作,“来,我教你,什么是国土分毫不让。”

宁国公转头,“不拦着?”

第78章 今日,我裴弃做主

裴弃笑,“有什么好拦着的,想要我国疆土,还使些下三烂的手段来行刺,打的就是他匈奴的脸。”

秦叙是为北境而生的,他最先学的就是国土分毫不让。

宁国公没见过这样潇洒的鸿胪寺官员,顿时有点不知所措,看着徐二身后的徐尚书满目忧愁。

裴弃自然也看到了徐尚书,他还看到了很多御史台的人,但这些人并没有跳出来指责他。

裴弃更加张扬,仲春的风吹起他的袍摆,肆意又张扬,“秦叙,放开手打,一切事情,有师父担着。”

里面的两人原本还在绕着圈子对峙,听到这话,秦叙瞬间扑上去,后腰上的伤口裂得更开了,但他并不在意。

这种伤口,顶多只能算个开胃菜。

两人滚在一处,拳拳到肉,手脚不闲。

地上的脑袋被他们抓起来砸向对方,脑浆血水流了一地,苦了里面的使臣,能吐的都吐完了,只能扶着墙呕酸水。

阿达木抓着秦叙胳膊,把他掀翻在地,半张脸大的拳头落在他肩上。

可秦叙像是不知道痛,借着他的力道翻身,压在他背上,一拳猛地落在他后心口!

阿达木囫囵咽下闷哼,双脚往回卷,企图打中秦叙脑袋。

但秦叙像是长了个眼珠子在背后,侧翻落下去,抓着阿达木的领子往墙上甩!

阿达木吐出一口鲜血,他在不停颤抖的手里真正认识了秦叙,这个传闻中被扔在雪山的北境接班人。

十二三岁就能逐狼猎鹰的人,他真的打不过。

他原本以为那些只是噱头,他好歹也是草原最勇猛的男儿,可到底没有进入过死境,比不过。

秦叙一招一式都是血里磨出来的,他的手就是最快的刀!

秦叙五指修长,指骨紧绷,关节处皮已经绽开,他撑着地面站起来。

秦叙背对着裴弃,杏眼半阖,凶光流出,“他叫裴弃。再让我知道你对他下手。我保证,你以后晚上都得睁着眼睡觉。”

“记住了吗?”

阿达木没吭声,因为他没力气了,额前被风吹得一阵一阵发汗,背上却带着凉意,嘴里的血腥气冲得他脑门疼。

好在秦叙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只给出震慑,剩下的,拳头解决。

秦叙转身走出来,“解决完了。”

裴弃解了身上大氅,披在他身上,“去马车上等我。”

匈奴其中一个使臣突然扯着嗓子质问,“裴弃,你打了我们怎么跟我王交代!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你竟然堂而皇之地在京城殴打来使!”

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们商量的一个晚上的计划。

裴弃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原来你们还知道这些道理啊,我当是你们吃多了浆糊,顺道把道理送进了茅房。”

那使臣怒目而视,完全不买账。

裴弃随意拽了下长袍,缓步登上台阶,“既然知道,你们昨夜派人来行刺又是怎么回事?若不是我那乖徒儿,今日的裴某怕是死尸一具。”

外头众人哗然,群情激愤,你一言我一句,恨不得冲进去上手。

奈何裴弃站在门口,挡住了他们泼夜壶和潲水的空间,有耐不住的已经取了爬梯来搭在院墙上,抓着面馆的潲水泼进去。

墙边好几个使臣被泼了一身,承受不住,熏晕了过去。

那门口的使臣一脸无赖,“证据呢?裴郡王,光是凭借这几个人头就能说是我们做的吗?”

裴弃颔首,“确实不能。”

众人愣住了。

裴弃笑了,神色矜骄,“需要证据吗?”

来使呆愣住了。

半晌反应过来忍不住跳脚,“你……你好霸道!这是两国大事,哪能由着你个黄口小儿胡闹!”

裴弃忽然冷了脸,“山有山神,庙有庙主,如今的谈判事宜,我裴弃说了算。”

“哪有你这样谈判的?!本官要进宫!”里面的来使都跳了起来。

裴弃不慌不忙地抽出松墨腰上的剑,屈指轻轻弹了下,“嗡”的一声,全场寂静。

裴弃直视他,“我乃长公主独子,当今陛下外甥,太子表兄,封逍遥郡王,领鸿胪寺左丞,带鸿胪寺卿,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天潢贵胄,尔等区区五品来使,安敢诘问于我!”

匈奴使臣被他气势震慑住,恍惚了下。

裴弃随手甩了下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挑起门口的人头。

“打了就是打了,东西我也给你们砸了,有本事,打回来啊。”裴弃向来霸道无礼,只是这两年收敛了。

昔日打人砸府时,也是如今一般的倨傲。

那些使臣瞠目结舌,周密的计划碰上裴弃全部变成了白费。

他不按套路出牌,任何既定的路线在他这里都是枉费,他们算准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和变幻莫测的人心,却没有算准裴弃的脾气。

裴弃松了手,剑就直直往下掉。

松墨稳稳抓住剑柄,甩掉人头把剑插回去,跟在裴弃身后。

郡王府的马车扬长而去,留下不知所措的使臣和愤怒的百姓。

哪家儿郎不服役,谁家没个孩子在边境,听到要抢三城,直接把人气疯了。

三城落在纸上,轻如鸿毛,可内里全是亲人的血和遥遥无望的归期。

夜壶水和潲水泼了使臣一身,臭气熏天,大同驿站的官兵早早得了裴弃的指令躲开了,留下这些人好好享受“招待”。

闹了半日,邹嘉和徐二才装模作样地出来阻止这场闹剧。

徐二在面对诘问时,不甚在意地冷笑,“我们郡王不是说了吗,山有山神,庙有庙主,今日的大同驿,他说了做主,贵使若是实在心急,不如找我朝陛下评评理?”

这些使臣早就领教了顺德帝的偏心,方才说也只是想要吓唬一下裴弃,哪里知道裴弃完全不在意。

况且这些人现在才冒出来阻止,傻子也该明白,这里面定然是有人纵容的,找过去不过是自取其辱,只能愤愤甩袖作罢。

徐二一路猖狂的笑回去,嘴里不停念着裴弃那话。

托徐二的福,那一句山有山神,庙有庙主,迅速在上京城传播起来。

无数话本子争着把这事写进去,说书先生每每说到此处都要清嗓一番才继续。

而阿达木那把被秦叙砍断的弯刀,成了秦叙名躁上京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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