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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明确的目的,没有负责的话语,只是在享受这样的氛围。

你来我往,明撩暗吻。

秦叙提着笔才开始犯难,他一个写字如鸡爪,先生直呼宁可眼瞎也不愿看到的字,现在居然要画画?

真是为难人了。

裴大爷却在一旁瘫着消食,顺便随口指教,“嗯,你下笔重一点,重点是桃花,春色漫墙来。”

他说完后自己都愣了下,他现在这个状态和春色漫墙来似乎没什么区别。

仗着自己是师父,随便欺负人家又不打算负责。

好在秦叙念书少,听不懂他话里暗藏的意思。

秦叙闭眼,一笔下去,一朵丑得惊天动地的花就生了出来。

艳红的一笔挂在中央。

他还没来得及把这画销毁,裴弃支着头看,“啧,过来,我教你。”

秦叙摇头,把竹纸揉成一团扔出去。

裴弃啧了声,“过来,我不用力,就牵一下。”

秦叙被“牵一下”给诱惑到了,慢慢挪过去。

裴弃坐在椅边,头搁在他肩膀上,嘴唇贴着他耳朵,像是不经意碰了下。

秦叙微微偏了下头。

裴弃不满地捏了下他的耳朵,“你都是我养大的,给我玩一下怎么了?”

秦叙:“……”

他算是看出来了,裴弃为什么现在这般放松,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可他却很珍惜这样的时光,妄图能借此打动裴弃。

两人耳鬓厮磨闹了一下午,画一幅没成,倒是地上多了一堆废纸。

墙头上的打手都背对着这边,不停念清心咒。

但再好的时光都有结束的时候,山上越是欢乐,下山进城的时刻就越煎熬。

两人眉目间的神色不断收敛,裴弃又成了那个自称长辈的人。

两人刚回府,门房就来报,太子来了。

裴弃有些尴尬,他走之前还对着李怀安发火,虽然发得不明显,但李怀安肯定清楚。

而且他现在消了火,想起来就分外的刺挠。

因为那火不只是对着李怀安的,却是李怀安一人承担了。

裴弃坐到花架下,端着茶水朝他颔首,“嗯……”

“哥哥此行感觉如何?”李怀安半点没有他的不自在,熟稔地坐到他身边,修长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

裴弃含糊道,“还成。”

李怀安笑眯眯地转头,“哥哥,你看看,这是东海新贡的玉石,翠色很纯,想着你喜欢,就全部拿来了。”

裴弃看着,半晌叹气,“秦叙,你去给我洗点葡萄,我跟怀安说点话。”

“哥哥要说什么?”李怀安收回手,“灵泉山养人,哥哥的气血都好了不少。”

裴弃出城是四辆马车朝着四个方向同时离开的,李怀安却准确地说出了他的位置。

他原本和煦的面色瞬间冷了,李怀安监视他!

他脑海里反复过着这两日他和秦叙的行为,是否有什么能被挑出来的,确定没有之后就收回了手。

“殿下好手段。”裴弃已经全然把什么前程抛在脑后,也把什么君威忘了。

李怀安笑笑,“我只是担心哥哥。”

“我几岁了,需要你担心?”裴弃冷声质问。

“哥哥……”李怀安有些无奈。

裴弃压根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果断撕碎了两人之间那层隐秘的帘布,“李怀安,你是不是觉得你的爱挺伟大的?之前借着理由隔断我身边的朋友,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还要让我接受你?

“李怀安,你他娘的记住,我裴弃不欠你们李家什么,是你们欠我!”

李怀安听完之后仍旧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脸色白了些,“哥哥,我没有那些意思,我只是觉得那些人都……”

“都怎么样?”裴弃现在跟个竹炮似的,一点就炸。

李怀安抿唇,他觉得裴弃最近的变化太大了,自从收养了秦叙以后,这种变化一点点累积起来,最后成为了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裴弃心口窝火,这两日的好心情被摔得粉碎。

李怀安摊手,想要两人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你的身份就注定不会平静,我希望你少跟人接触,也是为了你考虑,而且,你,秦叙是注定要出京的人,你呢?你怎么办?”

第95章 三砸郡王府

裴弃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笑来,诘问一声更比一声大,“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你不是爱我吗?那你放我走啊,放我去跟他天长地久,怎么样?”

李怀安被他激得脑子发昏,裴弃当真是个小霸王,说话做事都只图自己开心。

“不行!”李怀安说完,意识到自己太强硬了,又缓和了下来,“哥哥,我给你做妾,好不好?”

裴弃:“哈?”

裴弃被他震惊得嘴能放下两个鹅蛋,连连往后退,结果身后是躺椅,给摔了进去,裴弃翻身坐起来,躲开李怀安的手。

李怀安端了盏茶递给他,“哥哥,别这么激动。”

裴弃拂开他的手,抓着茶几上的茶壶一口灌,他脑子有点乱。

“哥哥,你既然觉得我管得太多了,那我给你做妾,好不好?这样就是你管我了。”李怀安神色无比郑重。

裴弃摆手,“你闭嘴!”

李怀安闭嘴了,眼神真挚地盯着他。

秦叙端着葡萄站在长廊的荫凉下,慢条斯理地嚼着葡萄。

他不知道裴弃会说什么话,他知道裴弃一定不会把李怀安得罪得太过火,他就像是自虐一样等在这里。

“做妾?”裴弃冷静下来,似笑非笑地反问。

李怀安目光灼灼地点头。

裴弃目光渐冷,“你给我做妾,不是为我好,是变着法儿地管我。谁敢让你太子殿下做妾?”

秦叙靠在墙上,暖融融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下来,他慢条斯理地嚼着。

裴弃这话实在不好辨别他具体的意思。

李怀安无奈,“哥哥,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要不我们下次再谈吧?”

裴弃气笑了,这话只有他对别人说的份,从来没有听到过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是对着他的。

这话就是在说,他裴弃是无理取闹,若是让别人听去了,怕是得说他不知好歹。

太子上赶着给你做妾,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这话用不着跟我说。”裴弃抬手指着他鼻尖,“且不说什么你太子的身份,单是你做妾这个说法我就不同意,我不需要。”

李怀安脸上不大好看。

“你给我做妾,说白了就是让我给你做外室,然后你管着我,像未来你后院那些姬妾一样,不准看任何人,只属于你一个人,这就是你李怀安的爱。”

裴弃一旦撕破脸,半点颜面都不会给对方留,他可以不在意前程,但绝不允许自己成为一个依附旁人而活的人。

自由比什么都重要,因为他从未得到过。

李怀安彻底冷了脸,被戳破心思的难堪难以抑制地扑上来,他指尖掐着手心,可裴弃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李怀安你听着,我裴弃不需要别人给我做妾,我只会有一位爱人相伴一生。”

李怀安没说话,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承诺,他给不了。

“而且,这个人,我已经找到了。”

李怀安勉强压着怒气起身,“是谁?”

秦叙不由得站直身体。

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起来,鲜活得像是才拥有。

裴弃清晰地突出两个字,“秦叙。”

这话不亚于晴天霹雳。

李怀安足足在原地愣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反应过来,抬手就把茶几掀了。

淮阳送来的青玉茶盏摔得四分五裂,这套天下仅此一件的茶具就此化为碎渣,不值一钱。

秦叙手猛然一抖,葡萄滚了两颗在地上,他抓着玉瓷边缘,往里面闪身。

既然已经听到了这个答案,那就该回去洗葡萄了。

李怀安嗓音嘶哑,“裴闻之!”

“你叫我什么?!”裴弃毫不客气地踹开面前的碎瓷。

李怀安丝毫不怵,“怎么,就他叫得,别人都叫不得?”

裴弃:“是,只有他能叫。”

李怀安满腔的怒气找不到撒的地方,原地转了两圈,直冲屋里去,入目就是一幅春桃越墙图。

是消息上说的,裴弃教秦叙画的那一幅,看得他更火大,伸手就要摘下来。

裴弃直接扣住他的手,甩了出去。

裴弃六艺学得极好,加上有两年被追杀的经验,他对付李怀安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轻而易举。

李怀安却不敢跟他还手,他还记着裴弃的手没好。

李怀安背脊撞上门框,“哥哥,你打我?”

“你都叫我一声哥哥了,我还打不得你吗?”裴弃有理有据,顺手抓着墙上当初买来吓唬秦叙的戒尺,指着李怀安。

李怀安一把抓住戒尺,“哥哥,你舍得吗?”

裴弃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李怀安双手抓着戒尺,不断往自己面前拉,他眼睛盯着裴弃的手腕,“哥哥,你还记得你身上有多少伤口是因为我吗?”

裴弃点头,“记得,你记得还债,给我自由,债就勾销,划算吧。”

李怀安:“……”

裴弃突然抽出戒尺,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朝着他手臂抽过去,“你看我舍不舍得!”

秦叙抱着葡萄在檐下坐着等,心道,裴弃还真没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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