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
史阿长大嘴巴,一脸惊色,山风袭来,与众人一般,皆在风中凌乱。
震惊半响,山顶依旧鸦雀无声,唯有风声呜咽,吹动秋叶。
良久,赵达反应过来,吞咽口水,试探道:“左使……我等……我等……”
闻言,史阿才回过神来,想起这几日的憋屈,不耐烦,大骂道:“等什么等!打道回府吗?还不赶快下山去追!走了王腾,我拿你是问!”
“额……”赵达一呆,小眼睛眨巴眨巴,听到要拿自己是问,心中委屈至极,嘴巴一噘,嘟囔道:“诺!卑职这便去!”
“走!走!”转过身,赵达脸色一番,朝着那些一脸呆滞的校事府众人和县兵,怒声道:“看什么看!还不快下山追!抓不到王腾,不说左使不放过你们,我赵达也不放过你们!”
“噢噢!”
“走走!”
校事府众多校郎一听,恍然大悟,连忙互相推搡,争先恐后的往山下赶去,生怕留在最后一个被左使给处置了。
但那些县兵则不同,许多人正喃喃自语。
“神仙啊!”
“竟然能飞!”
“那个东西定然是神仙的宝贝啊……”
“对,对!那是神仙……”
“我竟然去抓神仙……”
“不去!”
有的县兵竟然对着王腾离去的方向不断磕头请罪,乞求王腾绕过自己的罪行,有的则胆战心惊生怕王腾这般神仙怪罪,人生众相莫衷一是。
“卑职,卑职……也无能无力啊!”为首的县尉看到赵达过来,低眉苦笑道:“赵校尉,您看……这帮贱军不肯去啊!您也看到了,那是神迹啊!自古至今从未听过有人能御空而行……不说这些贱兵,我也是惴惴不安!要不,我们先下山,至于追捕怕是难……谁知道那王神……不,那王腾飞到何处去了!”
“额……”千言万语被堵在心口,赵达差点没被噎死,但见几乎所有县兵都面有惧色,心中也开始打鼓。
“赵校尉,你可曾听说了吗?”城父县尉环顾四周,似乎在确定王腾不在身边。
“听说什么?”赵达一愣。
“那王腾本是福大命大之人!听宋县我的那些兄弟说,王家灭门那晚,王腾身中数剑,身体都凉了!好多人去看了,但奇怪的是,第二天那王腾竟然起死回生啊!”县尉继续说,“还传言,王腾起死回生那晚,电闪雷鸣,夜如白昼啊!如今再看那王腾又能凌空而飞……莫说是那等贱民,我……我也是怕啊!”
“真的?”赵达心中狐疑,自己等人从许都径直而来,倒是未曾留意这些传闻,但今日所见,确实让人震撼,众目睽睽之下凌空而去,太过奇玄!
“宋县都有传闻啊!”县尉信誓旦旦说道。
“这……”赵达心思一转,也没心思追究,连忙道:“走!走!先下山!”
“诺!”县尉一喜,能不追便不追。不管王腾是不是神仙,但从其手段来看,不容小觑,自己与其无冤无仇的,何必呢?
这一刻,不论史阿还是赵达,心中继续追捕王腾之心已经彻底散了!在如此绝境之下都能跑掉,一般人如何能做到。
在风中凌乱良久的史阿,在众人下山后,也长叹道:“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该死的韩观、满宠这是给司空招了大敌啊!”
此刻,史阿心中充满惆怅,至于曹操杀了王垕,那是万万不敢置喙的!
而王腾此时则在空中心惊胆战,“大意!还好自己做的降落伞可靠!否则非摔死不可!”
“哎哟!!”
“嘭!”
王腾一时空中没刹住车,嘭的一声撞在一棵大树之上,身体每绳索死死挂在树枝,一时挣脱不了。
须臾,三名男子疯狂跑来,集中一人惊呼起来,拉着两外两人,磕头就拜:“王师!王师!天人啊!”
“额……你们见过我如何做的这个啊!”王腾无语,道:“快割掉绳索,放我下来!伤口还没好,再撞一次可真废了!”
“是,王师!”廖化一听,嘴角咧开,呵呵直笑。
“快!请往师下来!”
很快,三人将王腾从树上弄下来,廖化拿着一囊水给王腾,其余两人则将那大型纸鸢和降落伞收拢,一把火烧了。
稍微休息片刻,认了下四周环境,王腾起身,对着三人道:“马儿在何处?走!此间事了,随我去徐州,见识下天下英雄!”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