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错看向那美妇人。
仔细观察到,她脸上的表情。
在听到张错寻找“顷蝶”之后。
立刻变得十分严肃且警惕。
似乎是不愿意,有人打听顷蝶的下落。
“你打听这做什么?”
美妇人重重的放下手里的酒。
说话的腔调,也再没有了方才的亲昵与温柔。
反而像是带刺一样。
有些刺耳。
“受人之托前来寻找,若是你知道下落,还请告诉我。”
张错的态度倒也没的说。
想来态度如此诚恳。
却也是能给人一种,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感觉。
“知道是知道,但为什么要告诉你?”
美妇人眯着眼睛。
方才好看的眸子里,像是藏着一汪水似的。
但现在,却是眼神里充满了清冷。
张错笑着说道:“你就是顷蝶姑娘对吗??”
美妇人不置可否:“若是客官还想喝酒,就少打听。”
张错皱眉道:“是在下冒昧了,那我就不问了。”
美妇人放下酒碗,转身离开。
竹笙看着那美妇人,扭捏着腰肢离开。
按不住内心的疑惑问道:“阿郎,那娇俏娘子,似乎真的认识你要找的人,可是否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为何不再继续问下去了?”
“不想惹麻烦。”
说完他看向四周,取了五铢钱放在桌子上,就打算起身离开。
结果还没站起来,便有一双大手,把他摁在了凳子上。
“慢着,谁让你走了?”
说话的人一脸横肉,手和脸油腻腻的。
身上还有酒气与烟熏之气。
似乎是常年混迹于厨房里面的庖丁。
“钱付了,酒也喝美了,自然是要走了。”
张错眯起眼睛笑呵呵的说着。
“我是这酒肆的店家,听说你要寻人?”
竹笙凑近到张错耳边,小声说道:“此人应该就是马氏兄弟其中之一。”
张错整理了一下衣襟。
“是,我要找人,一个叫顷蝶的女人。你是马老二?还是马家的老大?”
“在下,马阳。”
马阳,便是这马家的老大。
嗜赌成性。
人品在濮阳不怎么样。
“我找顷蝶,她的父亲,让我来寻她。”
马阳眯起眼睛,好奇道:“他父亲可是风回渡的里正,他让你寻她来做什么?”
张错平静的说道:“他父亲死了,临终托孤,让我以后多帮忙照拂。”
马阳闻言微微一愣。
随后摆手说道:“没这个人,走走走。”
说着便要赶人。
张错却冷哼轻笑一声:“方才我要走,你不让。现在偏要赶我走?”
他看向四周。
酒肆里面的食客酒徒们。
此时已经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张错这边。
“老子开的酒肆,你想走就走,想留就能留的?”
“我马老大在濮阳县大小算是个人物。”
“我的面子你不给,以后我看你是不想在濮阳城里呆了。”
张错挠了挠头:“听上去你似乎真的是这濮阳城里的大人物啊。”
一番轻挑的语气。
听得那马老大眼神立刻变得阴狠起来。
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
站在张错身边的竹笙,已经把手放在了腰间的短剑上。
竹笙虽是郡守府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