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我，对吗？”
苏妲己替杨戬接上未说完的话，随手逗弄着怀中黑猫：“你的这位黑爷可比你聪明多了。”
黑猫配合地发出阵阵呼噜声，在苏妲己怀中蹭来蹭去。
与此同时，她脸上神色逐渐变换。
杨戬心中明了，黑爷这是在与这苏妲己传音。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下一刻，苏妲己指间骤然泛起灵光。
杨戬顿时感觉胸口剧痛，强烈的眩晕感一阵阵袭来。
“噬心咒！”
他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妲己怀中的黑爷。
这头老虎现在是啥都卖了个一干二净，连申公豹用来控制他的噬心咒都告诉了苏妲己。
“方才你说老娘是妖孽？”
苏妲己朝着挑了挑眉毛：“说说看，你觉得老娘是什么妖孽？要是猜对了，老娘就饶你一命。”
她这是想起第一次邀请杨戬共同用餐的时候，杨戬避而不谈的那个问题。
杨戬忍受着钻心剧痛，连连摇头。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所熟知的封神榜中苏妲己是个狐狸精，但他在来此之前已经与黑爷确认过。
这世上的狐狸精已经失去了魅术。
“嗯？”
苏妲己黛眉一皱，赫然加大了噬心咒的力度。
杨戬只觉得眼中视线模糊，心脏传来的剧痛越发强烈，仿佛钻头在其中打洞。
“小子，你的心咋多了一个洞，你死可别带上老子，先把老子移植给苏妲己再死。”
魔眼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虽然杨戬让魔眼无法感知到外界，但身体的情况魔眼是可以清晰探知。
杨戬哪里顾得上说话，单是忍受剧痛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
八九玄功带来的体质增强让他纵是心脏破裂，却并未死去。
“说，我说~”
杨戬开口，下一秒就感受到一阵腥甜在喉头翻涌，控制不住吐出血来。
苏妲己闻言收起指间灵光，解除了对噬心咒的催动：“命还挺硬的，猜猜看吧，老娘听着呢。”
她胜券在握，自信杨戬一定猜不出来，此刻只是玩心大起。
下一刻，剧痛陡然消失。
杨戬喘着粗气，良久才回过神来，心脏跳动之间，阵阵的疼痛提醒着他方才与死亡擦肩而过。
口中残留的铁锈味道变得极为苦涩，像是死亡的味道。
杨戬大脑疯狂运转，思索着苏妲己一切可能的身份。
蓦然，他灵光一闪。
他杨戬还是杨戬，那苏妲己怎么就不能依然是狐狸精。
他额头的眼睛都能成为诡异的魔眼，通过杀生吸取精魄就能变强。
那有个狐狸精可以打破女娲的限制，魅惑众生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此处，杨戬顿时豁然开朗。
原本困扰在他心头疑惑骤然消失。
纵然这个世界与他以为的不同，但万事万物皆有迹可循。
他杨戬是因为没有碰到玉鼎而陷入当前困境，但他依然是杨戬。
那九尾妖狐苏妲己命运出现变数，但苏妲己只能是苏妲己。
纵使命数出现变化，但人还是那人，从来没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杨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只要度过此劫，天下之大他何处不能去得。
苏妲己被杨戬突然的笑声一惊，原本胜券在握的眼神陡然一慌，瞳孔中倒影的烛火也被风吹动。
杨戬看着苏妲己，脸上笑容肆意张狂：“我猜你是九~尾~妖~狐”
此刻他唇边滴落的猩红血迹被自己胡乱的抹去。
却未擦干净，在脸上留下道道血痕，染红了半张脸，让他显得无比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