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便有人发难了。
“听闻林奕拿了西直路的所有商铺,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现在还要我们为鬼节出谋划策,忙前忙后做事。”
“他倒好,只要挣着白花花的银子就成。”
水产大户,海大富。
上来就呛话,把矛盾引出去。
他儿子海鲜的手被林奕弄断了,这仇可还没报呢!
钱纾拿着一盏茶,杯盖寽着茶沫,轻轻吹着,“挺好的,我的产业想给谁就给谁,而且林奕还想做水产生意,我还替你劝了他,给你留口饭吃。”
“钱纾你什么意思!”海大富大喊一声,猛地一拍桌子!
钱纾冷笑,“我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
一旁,做镖局生意的武家,武勋。
武勋冷哼一声,帮着海大富应声附和,“你可知,全镇几乎所有人都在那买东西祭祀先祖!”
他细数,鄙夷不屑,“那里头有什么?棺材?香烛?纸钱?还是寿衣啊?”
“现在是卖那些东西的时候吗?”武勋冷然,“到时候,整个城像是办起了葬礼,我们怎么做都没用。”
危言耸听,夸大其词。
“你为何笃定林奕会卖这些?你讲的满城风雨,直接赖到西直路上去?”
钱朵朵自然不觑,她又怎忍得了别人如此说得林奕的产业。
武勋冷笑,“那我就问你,如果他们就这么卖了,有没有影响吧!”
他们就直接往西直路扣了一大黑锅!
这话如何回绝?
直接咬定你有伤风貌。
如果否定,他们定然上报,说那西直路的商铺和他们钱家拒不配合。
官家的事,得罪不起。
如果不否定,那林奕产业所卖之物,都要被停顿整改。
林奕具体要卖什么,没跟钱朵朵说。
所以,当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可眼下里的逼问,确实不知如何应对。
他们是有备而来,不留你驳斥的把柄。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武勋一脸怒意,“没话说了?”
说罢。
镖局武勋和水产海大富两人,相视一笑。
钱家等人,岂会不知?
无非是香饽饽让人拿了去,如今朝廷还格外重视,眼馋的不行,来此处发难呢。
镖局武勋恍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身边的青年。
“来,温公子你来说说。”镖局武勋看着痴痴发呆的温淼,示意其讲两句。
当铺生意,温淼。
他是全场年纪最小的,与钱朵朵年龄相仿。
其父亲死后,他便继承了家业。
年纪轻轻,财力雄厚。
只是年轻,所以他插不上话,从进门那一刻起,眼神就没有离开过钱朵朵。
毕竟钱朵朵这一大家闺秀,模样出众,自然惹的他喜欢。
听到什么林奕的,钱朵朵还为其辩解。
温淼心里十分不爽,当下便开口道,“钱姑娘,武叔说的不无道理,活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如何引导城内百姓,买些其他东西。”
温淼嘴角带笑,自信满满。
“现在大家都觉得,鬼节只是焚烧纸钱,点根蜡烛,洒纸钱,弄些哭腔老人……”
钱朵朵打断他,质问道,“那你说应该如何?”
听出他的刁难之意,钱朵朵便没有给他好脸色。
铺温淼自得一笑,“你可知当铺考究什么?讲究的就是眼力,什么东西好,我一眼便知。”
有模有样,在拿自己的能力,说给钱朵朵听。
当然,他肯定不会告诉钱朵朵,应该卖哪些东西合适。
故作玄虚,等待询问。
若是钱朵朵有追问或请求他,他会考虑下,不吝啬地说上一说。
说完,抬头挺胸,脸上的傲慢之色犹然。
但钱朵朵没有再搭理他了。
看他这装腔作势的模样,心中厌烦的紧。
温淼故作思索,转头看向海大富,再问道,“那林奕先前又是做什么的?”
“江湖骗子,做道士的。”海大富回复道。
温淼忍不住,笑出了声,“哦?道士吗?”
语气的嬉笑之意,根本无法遮掩。
温淼摇头,“那他对丧葬确实懂,只是可惜,我们这次不是谈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见钱朵朵没有求他的意思,温淼心中不满。
看着钱朵朵,定有她后悔的时候。
便对着何婆说道,“我们该说说如何办这鬼节了。”
何婆会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