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不敢相信,更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沈惜月语气清冷说:“你若还不信,就去杭州码头看看,那还停着十几艘官船,里头全都是你爹从滇城运来的阿芙蓉烟土。”
她本可以直接杀了程从贤的,可总归有些于心不忍,毕竟,程宿做的这些事,程从贤一无所知。
“......她们,都是因为吸了烟土,才变成这样的吗?”良久,程从贤忽然愣愣地开口问了一句,眼底一片受伤。
沈惜月点了点头:“是。”
上瘾了,戒不掉,就变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程从贤跌坐在地上,良久,才捂着脸哭了起来:“......我爹他,他害得别人活不了,他也得死,是不是......”
他像是在问沈惜月,可又好像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人一直活在象牙塔,有朝一日面对现实的残忍,将会是翻天覆地的毁灭性打击。
——
又过了两日,估摸着码头上的工人也歇过劲儿来。
沈惜月和慕容玄去了一趟杭州码头。
那十几艘船上装着的阿芙蓉,起码有几百公斤,还得处理呢。
茂平提议道:“不如直接沉入水中。”
慕容玄没说话,茂平又自顾自地否定了自己:“......也不行,万一有那不要命的去捞呢!”
土埋?也是一样的顾虑......
火烧?那就更不行了,一旦烧起来,那整个杭州城怕是都要吸嗨了!
沈惜月眸光沉沉,从前在西疆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