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别给我没事找事。”
“他们再欺负你我就骂他们。”
听了这话,安康看着麦当娜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同时也觉得她得那个病也应该是个受害者。
此后这娘儿俩再没和安康说过话,彼此相安无事。
麦当娜等得睡着了也没等来骂人的机会。
下午快五点的时候,安康坐在陪护椅上打了个盹,听见有人喊,睁眼看是老太太喊他:“那小伙儿,帮我按一下那个。”
老太太躺着指墙上的呼叫器。
安康帮她按了呼叫器问:“你儿子呢?”
“去火车站接他妹妹去了,他一个男孩子不会侍候人,让妹妹来。”
什么什么?扔下身边离不开人的老太太去接活蹦乱跳的妹妹?难道他妹妹是个几岁的孩子?怕丢?还是怕找不到医院会迷路?
护士接到呼叫跑过来问什么事?老太太问护士从北面过来的火车几点到站。
听了这话,不但护士,连安康都成了不会动的雕像。
这是医院,不是火车站的问事处。
护士说:“我不知道。”
老太太不高兴:“这都不知道,你打听打听啊。”
护士苦笑:“这是医院不是火车站,我跟谁打听去?”
老太太扭过脸:“哼”。
正好这时麦当娜的药也输完了,安康对护士说:“二十七床液体输完了。”
护士给麦当娜拨了针,拿着医疗垃圾回了护士站。
约五点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进病房,一进来就用手在鼻子前扇风:“这屋子里什么味啊?”
老太太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小丽来了,你哥呢?”
“他说突然有了灵感,着急录什么东西先回去了。”
安康看着这位靓丽的少妇心想,看这位的利索劲儿应该能照顾好母亲。
果然,小丽少妇飞快地清理掉老太太的床头柜上的橘子皮,废纸等杂物,浸湿毛巾给老太太擦了手和脸。毫不客气地把安康租来的陪护椅拉到门外,脱了高跟鞋往上面一坐,拿着电话开启了聊天模式。
第一个电话“……对,我刚下车,这不老太太住院了吗?我护理几天,咱班同学知道我来了?聚呗……我能出去……没事,老太太老毛病了……”
第二个电话“哈哈,你也知道我来了……算你小子有良心……还有谁知道我来了……还有谁……”
第三个电话“……想我了吗……我得先和同学聚一下……别去上次那个宾馆了……”
前面的电话安康还能听到说话声,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但小丽少妇扭动身子的幅度越来越大,把陪护椅扭得吱嘎乱响。
不知道老太太想让她女儿干什么,不住地往门口张望,柔声叫:“丽呀?丽。”
连叫好几声,处在激情聊天中的少妇根本听不到。
安康走过去拍她的肩膀:“哎,你妈喊你呢。”
少妇也不放下电话,过来听老太太说几句,又转到门口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