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的老家曾经是一个物华天宝的资源型小城市,像个奶妈一样养育着这一方的儿女。但随着能源的枯竭,这个奶妈没有了哺育儿女们的乳汁。
房价跌得全国出名,大量人口外流。
安康毕业后再没回去。
温晴的父亲在春节期间,听回家过年的洪丽说华云中心医院能治各种脑病后,卖了房子来到华云市中心医院看病。从住院到现在的情况看,没有明显的治疗效果。反而因为温晴漂亮,总有一些男人到病房没话找话,气得时常抽风。
安康守在医院的半个月,洪丽隔三差五到病房训温晴父亲一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洪丽是温晴的小妈。温晴私下对安康说:“洪丽上小学时第一次到我家就和我爸顶嘴,我爸怎么也说不过洪丽,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
副总出院第三天,温晴的父亲再次抽风时诱发脑梗,再没醒过来。
温晴在华云市举目无亲,只好给安康和洪丽打电话求助。
安康请了一天假和洪丽一起帮助温晴办理后事。
火化后又出现了新问题,因为温晴父亲的户口不是华云市,骨灰不能存放在殡仪馆,火车和飞机上都不能带,买墓地买不起又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温晴连累带急也发起了烧。
洪丽指着温晴父亲的骨灰盒骂:“温叔你太缺德了,你活着折腾人也就算了,死了怎么还这么矫情啊?”
安康建议先把骨灰放到自己的住处,等温晴病好了再想办法送回老家。
温晴这才知道安康七年前就在华云市出城口附近租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楼房,现在当二房东呢。和洪丽一商量,决定租住安康的两室,一间放骨灰一间她们姐俩住。
三个年轻人都是老乡,住一起也方便互相照应。
温晴退烧后也不着急回去了。在洪丽任店长的一家连锁酒店分店当了服务员,温晴知道自己没大学文凭,不挑工作。
好在华云市服务员的月工资比老家高多了,月薪三千五,管吃管住还有提成。老家呢?不管住,管吃,月薪一千五还抢不上。
但好景不长,洪丽调到另一家分店,没有洪丽的保护,一些不安分的服务生、厨师纷纷骚扰漂亮的温晴。
一直生活在封闭状态下的温晴,这时也看到了没见过的事情。
比如一个女服务员昨天才和男朋友分手,今天就和另一个服务生住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