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开了资就赌。
再比如有的人见面就借钱,借了就不还。
酒店年轻打工者有今天没明天的混乱生活,远非她这个小城市的人能想象的。
咬牙干了两个月手里有了一点钱,温晴偷偷带着父亲的骨灰上火车回了老家。找学校报销了医药费和丧葬费,把老家所有的事处理干净后回到了华云。在一家离安康家不太远的、专门加工生产牛板筋的工厂当了装袋工。
计件工资,手快肯吃苦的话一个月能开五千多。
回来五个月后,温晴搬出和洪丽合租的单间,住进安康的卧室。把洪丽震惊得无以复加。在一起住了六个月居然不知道这两人怎么搞到一起的?接着痛骂温晴浪费资源:“我要是长得你这么好看早就成少奶奶了,你怎么能嫁给他呢,啥也没有。”
温晴轻轻说了句“缘分到了。”
安康和温晴同居不久,洪丽的父亲病逝。洪丽回老家住了一个多月,家里剩下两个干柴烈火的单身男女恣意妄为。
洪丽带着悲伤的母亲回来时,温晴已经怀孕了。
其实安康和温晴恋爱过程挺简单的。
安康问温晴:“你没有对象是吧?”
“没有。”
“那你嫁给我吧?”
“我比你大三岁呢,”
“女大三,抱金砖。”
“金砖在哪儿呢?”
安康拿出一张卡:“这卡里有十二万块钱,是我上班七年的全部存款。”
“你父母会同意吗?”
“我父母在我上大学时,煤气中毒,一起走了。从那以后,没人疼我了,你会疼我吗?”
“疼。”
“你妈会同意吗?”
“我妈十多年前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那咱们以后就互相疼吧?”
“行。”
温晴同意的原因:
一是自己已经三十,年龄不小了。
二是安康是父亲唯一允许她接触的男人。
三是安康和自己同一个小城市长大的,回家安葬父亲骨灰时也打听了安康的情况,知根知底。
四是安康只身一人没有家庭矛盾。
五是安康每月只挣三千多块,七年还能存下十二万,又当着二房东,这说明他是生财有道不乱花钱的人。
用东北人的话说:“是个过日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