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知道就不接这话儿了，不是艾什么病吧？”
“不是，梅毒。”
于燕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要命的病。
安康觉得车里有点闷，按下车窗。路边烧烤摊上的辛辣浓香味儿冲进了鼻子，安康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于燕狗一样闻闻吹进来的香气：“真香，我晚上还没吃饭哪，饿了。”
“那你先把我送回去，然后找个地方吃点吧。”
“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吃路边摊，就不怕明天你护理我呀？”
“我是怕医院里有事，要不就陪你吃了。”
“今天就让你请我，你请不请？”
“你想吃啥？”
“随便。”
“那你找个能停车的地方吧。”
于燕减速慢行，两人分头在车两旁的街道上找能停车的地方。一路找下去，路两边撸串的摊位连带着空气中弥漫的香气渐渐甩到车后。
“看，那块儿有个空地。”安康用手指着右前方。
“就那儿吧。”
安康在路边下了车，抬头看了一下，是家面馆，走了进去。
于燕在外面泊车，泊好车进来，安康已经点完了饭菜。
于燕先去了卫生间，看看自己刚发视频的反应，磨蹭一会儿洗完手出来，饭已经上了桌。
两碗牛肉面，一碟水煮花生米一碟咸菜丝。
于燕喝了两口汤：“有点酒就好了，我一饿就馋酒，我去加两个菜。”
安康拦住她指着桌上的花生米和咸菜说：“这个店里所有的菜我都点了，这是面馆，不是酒馆。”
“可我就是想喝。”
“喝什么喝？你开车呢。”
“有代驾，一个电话就到。”
“那我怎么办？有代护理吗？”
“你喝酒闹事不？”
“你可算问对人了。我老婆说我是变形金刚，不喝酒是佛，喝了酒是魔。平时受的气一喝多全想起来了，不闹点事这酒算是白喝。”
“那你别喝了，我喝。”
“老板，来一瓶六十度的华云蒙。”
华云市有“四大蒙”：华云啤华云白、领导讲话气象台。现在领导讲话和气象台都不蒙人了，但华云啤和华云白照蒙不误。
小店老板送上一瓶白酒两个茶杯，安康给于燕满了一杯，给自己的杯里倒了半壶醋：“我拿这个陪你。”
两人碰下杯，然后谁也不管谁，各吃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