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丽娟的能量不小,大爱公司现在正处在竞争ICU护理权的关键时刻,于燕这是让安康以大局为重。
回到病房安康坐着发呆。这个视频一撤倒是对得起于燕了,可对不起的人呢?潘红、牛贵勤、朱丽,连把自己的头撞了个包的黄志飞都对不起。
想起黄志飞安康又想起牛贵勤的银行卡还在自己这里,掏出来交给牛贵勤。牛老太往回一推:“拍完片也许还要开药和别的检查,都办完再给我吧。”
“还是先放你这里吧,等用的时候我再从你这拿。”说着安康把卡塞到牛贵勤手里。
自从牛贵勤给了安康银行卡,潘红一看到安康和牛贵勤走的近,心里就不舒服:“安康,给潘奶奶倒杯水。”
“嗳。”安康答应一声,拿起暖壶给牛贵勤的杯里倒上水又坐了回去。
潘红举着杯惊奇地看着安康,她把手里的杯晃了一下,叫道:“安康。”
“嗯?”安康看着潘红,对她手里摇晃的水杯视而不见。
“水呢?”
“什么水?”问完了安康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潘红要喝水,再一看,自己把水倒给了牛贵勤。
自嘲道:“这脑子,提前痴呆。”说着给潘红倒上水。
潘红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你刚才回来就两眼发呆,现在又丢三拉四的,这是心里有事啊。跟奶奶说说,遇到什么想不明白的事了?”
安康对潘红本来就有些内疚,人家好不容易帮自己清白了,自己却要撤下视频。有些事晚说不如早说,干脆告诉她们吧
安康便把郭丽娟找自己的事及于燕的电话内容讲了一下。
听完了,向来像透明人一样存在的李秀清先叹了一口气。
牛贵勤说:“你们的经理办事太嫩,我早说过不整就不整,整就整死他,不听,事找上来了吧?”
潘红反而不在意,“已经证明你清白了就行,撤就撤吧。但电视台和报社都不敢发稿说明这个叫郭什么的女人能量不小。还有,这个老郭头不满足怎么办?”
“就是,”牛贵勤也说:“癞蛤蟆没毛——随根。她爹不是个好饼,当闺女的也不可能是块好干粮,你瞅这事整的多缺德。我把话撂这儿,那老王八蛋要是再出妖娥子作他姑娘,他姑娘肯定还会来找你。”
“找我我也没办法,除非不干护工这一行了才能和她对着干,可是,为了这样一个破老头值吗?”
“欺负人是吧?这女的在哪儿上班?”潘红问。
安康说:“我还真不知道她在什么单位。”
李秀清说:“我知道,她在教育局。”
“她叫啥名?”
“郭丽娟。”
“郭丽娟?”潘红重复了一遍,翻着手机里存的电话号。
接着她喊李秀清扶她去卫生间,进了卫生间她直接坐到马桶上,让李秀清从里面关好门,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文处长……”
晚上八点多,三位病人进入睡眠状态。
安康换上便服,在自己额头上的伤处贴上创可贴,悄悄对李秀清说:“我儿子病了,我回去看看,晚十点病房锁门前回来。”
“晚了你就不用回来了,我一个人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