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说，老何摸女病人属于性骚扰和强制猥亵，罪不轻，够判个三年五载的。而且到底摸过多少个女病人这家伙自己也记不清，差不多他护理的女病人他都摸过。”
“挖草，这老东西真够损的。”安康想到了老何这人品会不好，没想不好到这种程度。
于燕说：“他这样的人枪毙他都不多。安康你快点写，写完了咱们还有别的事要商量一下。出了这么多事，不管吉顺受没受伤住没住院，院里已经决定换掉他的公司了。骚扰猥亵女病人这种要多缺德有多缺德的事，别说他姐夫，谁也保存不住。”
康丽群也说：“我们刚从吕院长办公室回来，是吕院长向我们宣布的。”
安康飞快书写昨晚上看到的事。
经过上次卫生局的人让安康写事情经过后，他现在写这类东西有了经验，详细完整地写下夜间自己看到的一切交给康丽群：“护士长你看看行不行？”
康丽看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行不行，我给你送过去问问。”
康丽群出去，于燕说：“我和康护士长刚从吕院长长那里回来，院里已经决定换掉吉顺公司，由咱们公司接手，我跟康护士长说了，你来当护理长。”
“当不当护理长先不说，那些大学生签合同时不得要求公司给他们交五险一金哪？”安康想借此让于燕给自己也交上五险一金。
“我才不和他们签合同呢，签了合同还得给他们交几险几金的太麻烦。你以为这些大学生花了那么多钱读完大学会心甘情愿的给咱们打工？就是他们本人愿意他们的父母能同意吗？目前他们是找不到工作在咱们这儿挣点钱过渡一下，是奔高工资来的，不知道哪天就走人了。所以呢，我也不当给他们交这个金那个险的冤大头，我就是个中介，是给他们介绍活儿的。”
“不签不行吧？这些学生可不是那些不认识几个字的农村老娘们儿，他们可都懂法。”安康还有点不死心。
“爱同意不同意，要不是康护士长提出要用学生，我都不用他们。你以为他们来应聘想的是啥？都是带着骑驴找马的想法来这里混钱的。咱公司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单位，咱们是他们骑驴找马时骑的那头驴，他们把我当成驴我也只能把他们当成牲口使。”
安康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可是：“咱们既然是中介还派护理长干什么，由护士长代管不就行了。”
“这事我是这么想的。说是护理长，其实你就是师傅。先带他们一段时间打好底子后，挑出两个人当白班夜班两个班的班长，等一切走上正轨，你另有大用。”
“大用？燕儿姐，我不在公司办公桌后面坐着跑医院来当护工就是为了多挣钱。大用小用我不在乎，工资要是达不到目前的水平，对我来说就没意思了。”
“你对姐这么够意思，姐能亏待你吗？我已经想好了……”
刚说到这里康丽群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李错。
李错看到安康满脸堆笑，“安老师，群里报名的已经超过三十多人了，还有人说准备报名呢。”
不等安康说话，于燕问：“你就是安护理长说的李错吧？”
李错不认识于燕，看着一副御姐范儿又一脸严肃的于燕忙收起笑容，规规矩矩地回答：“我是李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