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懒得理他，直奔一号病房，二号床边站着三个人，铁林和两个中年女人。
潘红看到安康便努力地伸出手，拉到安康的手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安康忙找纸巾给她擦眼泪。
身后铁林介绍：“妈，小姑，这人就是我奶住院时的护理她的护工安康。”
潘红紧紧拉着安康的手：“安康啊，奶奶的腿动不了了。”
安康哄她：“没事，上次你的腿还动不了呢，动完手术后还不是和好人一样？你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多了，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潘红止住哭泣。
“这话说的，让别人一听就好象我骗过你多少回似的，快别哭了，你看你的鼻涕都过河了。”
潘红“扑”的一声笑出来，从安康的手里抢过纸擦鼻子。
“潘奶奶，怎么成了这样？”
提起这事潘红便生气：“我从院里散步回来，听到老牛太太那屋有人吵吵，进去一看，那个黄志飞正拎着老牛太太的衣领象抖搂衣服一样抖搂她呢，我就上前想拉开，他把老牛太太一甩就给了我一杵子，我摔倒时床角上正顶在我腰上，就动不了了。”
一股难闻的气味冲入安康的鼻子，他往潘红身下看了一眼，床单是湿的，忙直腰转过身。
铁林见他转过来，又向安康介绍：“安康，这是我妈、我小姑。”
安康连说：“阿姨好小姑好，我是护工安康，手总碰病人就不握手了。”
二人都说没关系。
潘红“哼”了一声：“我住院，我儿子却钓鱼去了。”
“奶奶，我爸天没亮就开车走了，那时你还好好的。你这刚住院就要我爸到场，他坐火箭也不赶趟啊。”铁林替父亲解释。
安康也说：“只要医生在，别人早来或晚来对你的恢复影响不大，你说是不是？我来之前给我媳妇打了电话，她听说您住院后，让我给您留一千块钱买营养品，我现在就给你转过去。”
潘红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安康当场给潘红转过一千块钱后问铁林：“铁林，潘奶奶的生活用品准备了没有，我闻到潘奶奶身上有股味儿，恐怕是大便了。”
铁林说：“啥东西也没带。”
铁林妈和小姑听了都往潘红的身下看，看到了床单上的湿印，猜测：“是尿了吧？”
潘红说：“我没尿更没大便，我是在床上大小便的人吗？恶心死了。”
安康赶紧说：“潘奶奶，腰受伤的人一般都拉稀，我只是怀疑。不过潘奶奶，我看你哪儿哪儿都不疼的样子，不像是受伤了。”
铁林说：“刚才还疼得不行呢，护士给打了一针杜冷丁。”
“是这样啊，那就趁不疼先把病号服换上吧。”安康的想法是借换病号服的机会看看潘红大便没有。
铁林的妈妈和小姑听懂了安康的意思，拉上隔离帘上前解潘红的裤带。
安康往门口走几步后悄声问铁林：“医生怎么说的？”
“不太好，说我奶腰椎骨折，说什么有骨块压入椎管里了，很可会瘫痪。黄志飞这王八犊子别特么让我找到他，敢跟老太太动手？让我抓到他别说手了，连脚指盖儿给他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