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东西放到一起付错了是会给入户保洁的工人带来麻烦,弄不好还要二次派人去再做一遍。
三个人干了两天,把库房整理的井井有条。哪怕是一个从没进过库房的人,也会根据平面图找到货位。所有库存依据库存表重新录入电脑,库里有什么没什么,吴芳在办公室就能查到。
这让吴芳对安康的综合素质很是满意。
接着,仓库又出了一件事。
公司的外墙部都是高空作业,国外称这种职业为“蜘蛛人”。
外墙部完成外墙或玻璃幕清洗回公司后,要向库管移交坐板、作业绳、安全绳、氢氟酸等物品。
其中安全绳和作业绳有专门的晾晒铁架,每次回来都是由外墙部的小伙子们挂上去,鸡蛋粗、过百米的作业绳约二百斤,力气小的人放不到架子上。
这次外墙部的小伙子们收工回公司已是晚上八点多,饿的跟狼似的,把东西往库里一扔就跑食堂吃饭去了。
偏赶上原库管见安康和温晴这两天一直整理仓库,以为要换掉自己,辞职不干了,吴芳只能让温晴替几天,招来新库管后再换人。
温晴核对作业绳、安全绳等物品与出库单相符,想把绳子放到铁架上去,可是她的力气太小又找不到人帮忙,就锁上库门回家了。
谁也没想到的是,外墙部的小伙子们扔东西时,碰倒了装有五十斤氢氟酸原液的塑料桶,导致作业绳和安全绳在氢氟酸原液中泡了一夜。
外墙部清洗外墙的清洁液,就是稀释后的氢氟酸。外墙部只要出工程就会随车带上几桶,用不完再带回来。
第二天,外墙部出工程,安康搭乘公司送工人的大巴去现场看清洗进度。无意中看到过道里粗大的作业绳表面光滑呈碳状,觉得不对劲。
因为粗麻绳表面都是很粗糙的,不可能跟刷了油漆似的发亮。安康拿起绳边的用来控制高空下降速度的U型铁环砸了一下,绳子表面立刻碎成小块,只有绳芯还有一点连接。再看砸安全绳也是一样,表面已经碳化。安全绳比作业绳细,只有拇指粗,因为有钢芯反而比作业绳结实。现在只有钢芯没被腐蚀,外圈的尼龙绳脆得像是瓷器,一砸全碎。
安康不敢当众说出实情,给被腐蚀的绳子拍了两张相片给吴芳传过去,并做了文字说明,要求回公司。
吴芳立刻给司机打电话返回,又把朱文强从家里叫了过来。
外墙部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吴芳给他们放了一天假,关上库门一家人在里面研究对策,温晴看到被腐蚀的绳子后吓得人都站不住了。
朱文强抱着欣欣不说话,安康、温晴不敢说话。吴芳拿着绳子看了一会儿一扔:“这不是坏事,正好借这个机会把所有绳子全换了。很多绳子已经老化,坐板也有不少裂纹的,全换新的。”
朱文强咧咧嘴:“全换?得七七七……七八万哪。”
吴芳瞪了朱文强一眼:“出了事别说七八万,七八十万够不够都两说。”
吴芳当即打电话让外墙部主管去叫上几个人,跟她去买作业绳、安全绳和坐板。
当晚,温晴悄悄地跟安康商量:“咱们回家吧,我这一没注意七八万就没了,再呆下去真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出了人命可咋整。”
安康安慰她:“哪能天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