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跟着他出去，互留电话。听到隔壁511房间有撕打声和哭喊声。
这屋又怎么了？
安康推门进屋，见刘母手里拿着一条皮带正喘粗气，刘洋绻缩在墙角惊恐地看着刘母，裸露着的大腿屁股上有几条红印子。
刘洋的父亲仍侧卧在床上睡觉。
刘母更瘦了，两眼发红，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完全没发觉安康已走进屋里。
安康轻轻咳了一声，刘母一惊，看到是安康又回头质问刘洋：“说，还脱不脱了？”
接着拿起床下的一条裤子给安康看：“你看看，你看看，我刚给她穿好裤子，转眼就给脱落了，连裤衩也不穿。一个女人只穿衣服不穿裤子像话吗？我打死你。”说着又要打。
安康拦住，抢下皮带：“她不是有病吗，你打死她也没有用。阿姨我问你个事，你家刘叔怎么总睡觉啊？”
刘母打刘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刘父仍然睡觉，这行为太诡异了。
听到问这个，刘母无力的靠到墙上，又出溜下去坐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冲安康伸出左手，她左手腕上还拴着那个布袋。
安康解下来从里面拿出去痛片问：“还是八片？”
刘母点头：“是。”
“你今天不是第一次吃吧？”
“你就让我吃吧。洋洋爸这么睡有半个多月了，大夫说是脑梗。洋洋爸说去医院也是挨一刀的事，弄不好刀也挨了钱也花了命也没了，不如不去。”
安康差点跳起来：“这哪能行？马上把人送医院。”
刘母拉住安康：“洋洋这离不开人，她爸再住院开刀，洋洋怎么办？这事就听她爸的吧，我实在是顾不过来呀。”
安康把刘母从地上扶起来：“这样这样……让我想想。”
“阿姨你这样。把刘助理交给我，我找人护理她。护理她的人是个女孩子，在ICU里就接触过刘助理。你马上把刘叔送到医院去，然后你就留在医院照看刘叔。这边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说完安康转身去叫醒刘父。
刘父侧身躺着，嘴张着，口水流了一大摊。
“刘叔，刘叔……”安康推刘父，刘父不醒。安康用手指甲在刘父的手背上用力掐了一下，没反应。
“不好，你马上叫救护车，然后给刘助理把裤子穿上，一会儿会来很多人的。”
“先把药给我。我没力气了，你给她穿吧。”刘母伸手。
安康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刘母的布袋，把布袋扔给刘母，从柜子里翻出一条裤子向缩在墙角的刘洋招手：“过来。”
刘洋不动，安康走过去想把刘洋拉起来。刘洋吓得用手护着头拼命眨眼睛，看样子是被刘母打怕了。
安康拉起刘洋心里也冒火。刘洋上身穿着职业小西装，里面是白衬衣扎着蝴蝶结。可下身，就是从娘胎里带来的那身真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