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安康又问刘淑兰。
“不怕我打呼噜的，男女都行。”
“好，月工资三千，管吃住，每月有两天休息……”
刘淑兰打断安康：“不休给钱吗？我休息也没地方去，不如上班。”
“不休一天给一百。不过，你俩能不能上班我还得向公司领导汇报才能决定。今天的晚上十点前会给你打电话，现在回去吧。”
黑张求安康：“安护理长你就留下我吧，我啥都能干，你让我干啥都行。”
刘淑兰哈哈笑：“你这招儿对安康没用，也不看看你自己啥样？走，帮我擦玻璃去。”
黑张问：“我去行吗？”
安康说：“你现在还不算是公司的人，你干什么我管不着。”
一胖一瘦两个老娘们儿互相拍拍打打的走向小二楼。
这时有人从后面拉安康的衣服，回头一看是牛贵勤：“你啥时候跑这儿来了？”
牛贵勤指着黑张的背影说：“那个黑脸女人水蛇腰仙鹤腿，一看就是个跑步撒尿的得瑟逼。”
“你认识？”
“不认识，但我能看出来。”
安康乐了：“你还有识人的本事哪，一会儿你帮我看看这些应聘的人。”
门外下一个应聘的人是一个穿着得体的四十多岁女人，身边还有一个男人陪着，男人不停地说着什么，女人低着头不吱声。牛贵勤看了便摇头，小声说：“她干不了。”
“为啥？”
“这女人是个没有主意的人，干不干是他身边的那男的说了算。”
“你根据什么这么说？”
“我在监狱里，天天猜新来的人啥脾气犯了什么事，猜了十多年，到后来一看长相走路就猜个差不多。”
安康把门外的二人叫进来问他俩谁是应聘的，男人回答：“是她。”
接着问安康签不签合同有没有五险一金。
安康回答“没有。只有一百块钱的人身意外伤害险，护工自己还得掏五十保险费。”
当那男人了解到二十四小时处于工作状态，每个月只有两天休息时说安康：“你这是严重的违反劳动法的行为。”
安康承认：“是违法。可我也是给人打工的，公司就不签有什么办法？”
男人骂：“不签不给他干。”
“不干谁给钱哪？”
“你可以去别的公司呀？”
“那麻烦你给我找个既签合同又交五险一金的医护公司，我给你中介费。大哥，就这两天休息和人身意外险还是我自做主张定下来的。你要能帮我们护工解决用工合同和五险一金的问题，不但我个人，我号召全市的护工每人给你一天的工资，再给你立个长生牌位，天天给你烧香。咱华云市最少最少也有五千护工，就算每人给你拿一百，整整五十万哪，要是每人拿三百那就是一百五十万。大哥，你就给办了吧？”
那男人“切”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