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看到安康一笑：“真是你呀？妈，你还认识他不？你在传染病院住院时住过一个屋。”
安康向东门池的母亲问好：“你好。”
又问小丽：“你按呼叫器就是为了看看是不是我？”
小丽说：“不全是，我问问被褥你们啥时候送来？现在床上铺的全是从家里带来的。”
“你们入住手续没办完吧？”
“我哥正在一楼办呢。”
安康点头：“那就对了。办完后床上用品会让你哥签字领取的。你家阿姨叫什么名？”
“韩佩琴。”
安康看一下表格，韩佩琴是东门池的母亲，那么另一位老人就是杨玉珍了。
安康走到看报纸的老太太前：“杨奶奶你好，我叫安康，从今天开始由我护理你们。”
老太太抬头，安康看到杨玉珍的右眼正常，左眼有严重白内障，想细看时杨玉珍已经闭上左眼，她指着报纸上安康的相片问：“这是你吗？”
安康点头：“是。”
老太太握住安康的手带着哭腔说：“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屋本来是我的，她昨天进来说歇歇脚就不走了。晚上不睡觉，开着灯在屋里来回的走，一走走半宿我睡不成觉，你让她出去。”
嗯？安康没料到杨玉珍说出这么一件事来。回头问小丽：“啥情况这是？”
小丽摇头：“我不清楚，我哥一手办的。”
“那我到业务室问问去。杨奶奶，我去给你问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杨玉珍有些不舍地松开手：“那你快点”
安康开门出屋，见王香果在门口站着，心想这人怎么到处偷听？又见她身边站着刚镚儿，两个人都向西看。
顺着他们视线看过去，隔着一个门的503门口，一位胖乎乎的小老太正开门，她身后站着一个拄拐的瘦高老头，瘦高老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不停地磨叨着：“开不开、开不开，开不开……”
那小老太太拿着钥匙左拧右拧就是开不了门。
安康问王香果：“咋回事？”
王香果咬牙切齿地说：“不要脸的，一见男的就发贱，硬装打不开门，恨不能躺人家身上。”
“谁呀那是？”
“还能是谁？就是这个不要脸的。”王香果看到安康手里的表格，用手一点“陈有环”。
点完了接着骂：“看见男人就走不动道。”
安康看到那女人有一张娃娃脸，想起王香果说过这女人是她的妯娌。
又问：“那男的是谁？”
“我爸，刚力强。”刚镚儿回答。
王香果埋怨刚镚儿：“你看你爸道儿都走不稳，还撩女人，你也不管管。”
刚镚儿抱着膀：“我倒希望我爸能干点啥，真干啥了说明他身体就没事了。”
安康走过去帮陈有环开门，发现钥匙是挂在脖子上的，摘下来打开门又把钥匙挂回她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