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壮没有护理经验也没经过培训，又是第一天上护，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干什么。郭二宝躺着，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晚八点，郭二宝说：“我吃药。”
王壮问：“药在哪儿呢？”
“就你这素质还当护工？自己找。”郭二宝找到了出气的地方。
王壮打开床头柜，里面有一大塑料袋药，又问：“吃哪个？”
“瞎呀，那不写着呢吗？”
王壮把塑料袋里成盒的、成瓶的、成袋的都拿出来摆了一桌子，有十五六样，看着都眼晕。他活到五十多岁也没见过这么多的药，小心冀冀地问：“这些药都吃？”
郭二宝破口大骂：“你是缺心眼还是没长脑子，谁特么一下子吃这么多的药？活腻了？”
“那吃哪个？”
郭二宝吼：“墙上写着呢。”
王壮被骂得晕头转向，把四面墙看完了才在电视机旁边找到一张贴在墙上的白纸，上面写着早、中、晚各服什么药。
找到晚上那一栏，第一个药名就把他难住了，上面写着“氢氯噻嗪片”，这五个字他只认识一个“片”字，其它四个字不认识。
这四个字别说他一个没上过几天学的人，不是学医的大学生也不敢说全认识。
王壮先拿起一盒药举到那张纸旁边对照是不是一样的字，不是，再拿另一盒。几个纸盒的对照完再一个一个的对照瓶装的。
郭二宝看得不耐烦：“滚滚滚，让你们领导来，安康不是你们领导吗，让他来。”
王壮虽然挨了骂，但如释重负，安康来了就没有自己的事了。
出了屋给安康打电话，一打“正在通话中”，二打就关机了。
王壮联系不上安康又不敢进屋，也不知道找谁，索性进了安康的宿舍躲了起来。
郭二宝等了十多分钟不见安康进来也见不到王壮，火了，从床头摸过呼叫板呼叫。
他这一按，王壮和总值班室的接收器一起响，并显示呼叫源。五楼值班室因为还没配备值班员，接收器没接电源，不然五楼值班室和走廊数字显示屏也会响。
王壮对手腕上呼叫接收器显示的字还认识，知道这是郭二宝呼叫自己，再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进去。
“安康呢？”郭二宝以为进来的是安康，一看还是王壮，更火。
“他回家了，手机关机，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