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真高,实在是高。
见牛贵勤看向自己,安康捂上自己的眼睛:“我什么也没看见。”
李秀清又补了一句:“我师傅不会乱说的。”
牛贵勤叹口气刚说了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潘红打断她:“那就别说了,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想法和难处。”
牛贵勤从谏如流,一点也没有话说一半被人强行打断的难受劲儿,问李秀清:“小飞他说只找身份证?”
“他说找放卡的包。”
牛贵勤从卡包中拿出身份证放到枕头下,想了想又放回卡包里交给李秀清:“你帮我收着。”
李秀清紧张:“我没地方放。”
“那还放上面去吧。”
李秀清再次把卡包藏到隔离帘上面。
安康看看手机说:“都后半夜两点多了,睡吧。”
走到王新田床边看看,王新田没睡,睁着眼睛看安康,眼神清澈平和。
安康问:“尿尿不?”
“不尿。”
“知道这是哪儿吗?”
“医院。”
“我们说话你烦吗?”
“不烦,爱听。”
王新田像个脑子里有个转盘的人,那转盘分成若干个区域,上面分别写着“明白”“糊涂”,看他现在的样子是在“明白”的区域。
安康拍拍他的手,“翻身时注意动过手术的腿。”
“嗯。”
“我把帘子拉上了?”
“嗯。”
“做个好梦吧。”安康说着给王新田拉上隔离帘。
潘红没有丝毫的睡意,向上伸着胳膊抻懒腰:“我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梦见了五十多年前的事,怪不?”
安康心里一动,笑着说:“我跟一个高人学过《易经》,他能算出上下五百年的事。我道行太浅,只能算出上下五六小时的事?我能算出你梦到了什么?”
潘红哪里肯相信:“你算一个我看看”
“这样,我要是算错了你就睡觉,要是算对了你就接着做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