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长老道:“休得多言,你们双方各执一词,老夫一时也分辨不清谁是谁非,且都随我去衙门一趟,到时自有公论。”
凡人大妈哭着道:“小人愿意随大人去衙门。”
褚长老道:“把人质放了!”
杨天一脸冷笑,根本就不信褚长老,他架在高大修士脖子上的剑更深了数寸,喝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想让杨某跟你们去衙门,门都没有。”
又传音给张二牛道:“张师兄,咱们冲出去。”
张二牛旧伤未愈,此时纵然使用潜龙神拳,虽然能伤得了这褚长老,只怕也冲不出燕州城,可是跟他去衙门,无异于羊入虎口,一时踌躇,不知如何是好。
褚长老冷冷道:“我叫你把人放开。”
杨天长剑更勒紧了两分,高大修士脖子上已见血,杨天喝道:“你再上前,休怪我手下无情。”
褚长老亮出一坐三尺高的七色玲玲塔,喝了声:“去!”
玲玲塔越变越大,向张二牛四人砸来。
对于褚长老而言,高大修士的死活,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的权威不能受到挑战。
眼看玲玲塔带着一股极强的威压砸来,张二牛只能拔剑出手,落霞孤鹜,一道彩霞拦在面前,杨天、吴柳儿也同时出手,两人的法器飞向玲玲塔,但很快被宝塔震飞,张二牛的彩霞也被砸碎,玲珑塔气势汹汹的压了下来。
张二牛无奈,准备使出潜龙神拳,他蓄力在拳头上,正要一拳轰出,忽然感觉到另一股强大的气息由远而近,定睛看时,却是另一名黄衣的筑基初期修士来了,只听他远远道:“褚师弟,谁在闹事?”
张二牛一听,放弃了抵抗,又来了一名筑基,他的抵抗已经没有意义,不如留着潜龙神拳,危急关头还有翻盘的可能。
玲玲塔砸下,将四人关进了塔里。
褚长老收回宝塔,笑道:“几个练气小子。”
塔里有七色妖火,不时的朝张二牛四人灼来,张二牛手持黑蛇剑,积极的与妖火相抗,看杨天和吴柳儿,两人也背对背,勉力抵挡着妖火。
倒是高大修士,因修为被张二牛所封,妖火轻松的俘虏了他,将他拖进了一间密室里,不知是死是活。
又斗了一会儿,七色妖火大盛,冒出浓浓的黑烟,只听一声惨叫,黑烟散去,杨天跟吴柳儿不知哪里去了。
过了不知多少时辰,张二牛只觉天翻地覆,他从塔中跌出,在地下打了个滚,爬起来一看,两边两排衙役,正中坐着一个县官,却是个凡人。
县官的旁边,坐着两名筑基修士,正是褚长老和黄衣长老。
县官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还不跪下。”
张二牛抱拳道:“散修张二牛,见过县官大人。”
县官道:“汝等在燕州城无故闹事,还劫持人质,意欲何为?快快从实招来!”
张二牛道:“分明是那妇人用假花灯讹诈,想诈我师兄一千上品灵石,高大修士与她是一伙的,两人狼狈为奸,还望大人明察。”
县官一拍惊堂木,喝道:“胡说,你师兄已经招了,你还敢嘴硬,来呀,大刑伺候!”
旁边走出两面练气七层的衙役,一人捧着一套刑具,就要给张二牛上刑。
张二牛岂会束手就擒,拔剑在手道:“阁下贵为一县之官,居然不分青红皂白,想要屈打成招,呵呵,张某纵然法力低微,也绝不束手待毙。”
他盯着褚长老和黄衣长老,想着怎么使个法一拳将两人重创,然后逃出去。
黄衣长老一摆手道:“将他的同伙带上来。”
不一时,只听铁链声响,杨天和吴柳儿被人押了上来,只见两人灰头土脸,脚上手上都被铁链拷着,显然法力被封,受伤不轻。
张二牛怒道:“你们居然滥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