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她突然问道,表情伤感又严肃。
半晌之后,她突然苦笑,她真是一个麻木有矛盾的人啊。
许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坐在对面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棠棠,你可别吓我。”
今天沈棠的表现确实有点反常,如果是因为要离婚,她大可以冷漠一些。
可她现在又哭又笑的,这就把人吓坏了。
沈棠并没有回应他,只是低着头,手指在口袋里将那一张纸条攥烂。
许祈抱起孩子,跟服务员说了一声,不好意思。
午餐他已经付过钱了,只是现在一口还没有动,沈棠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许祈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沈棠往地下车库的方向走去。
上了车之后,他们一路开到医院。
沈棠这才开口,木讷地说:“许祈,我想,我可能是病了。”
“没事,我们在医院,一会儿跟医生说。”许祈抚摸着她的背,安慰道。
可是想了想,沈棠却说要离开一会儿,她要打电话给一个朋友。
许祈没有多想,今天这样的日子打电话,应该是打给陆沉砢的吧。
她毕竟跟了陆沉砢好几年,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而且现在陆沉砢也没有放过她。
许祈虽然吃醋,但是也想开了。
他才是个闯入的第三者,这段婚姻一开始就说好了的,是一种形式,是一笔交易。
而现在是他,起了私心,不想放沈棠离开。
那么对于沈棠和陆沉砢的关系,他一半分都不会干涉。
只要沈棠别离开就好。
“喂,我今天收到了一束花,花上有一张纸条……”沈棠对电话的那一边说道。
“嗯,我知道。”对面说话的是个男人,语气很是淡定,似乎料到了她会打电话。
“什么叫你知道?有他的消息了没有?”沈棠着急地问,她说的那个他,大约是她的初恋。
几年之前她得到了他牺牲的消息,那人从此之后杳无音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甚至沈棠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那是一场梦,觉得那个人有可能还活着。
只是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不愿意见她罢了。
“怎么会有他的消息呢?沈棠,我必须告诉你,那束花是我送的,字条也是我替他写的,你不要多想了,节哀。”
男人重复着说着以前的话,就是希望沈棠不要那么难过,最好也不要心存幻想。
毕竟,人是要向前看的。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
另一边,传来了孩子的哭声,许祈抱着孩子走了过来。
“棠棠,你看看孩子吧。”
沈棠现在是真的没有心思哄孩子,她觉得自己过得不好。
前几天陆沉砢威胁她的时候,她就想干脆把玥玥扔给陆沉砢,一个人远走高飞。
反正陆沉砢有钱,绝对不会亏待孩子的。
最终她也没有看医生,而是和许祈回了家,这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
许祈觉得,或许真像她说的那样,她病了,有可能是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