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
难道定远侯真是特意为黄芙来的?
王世昌笑道:“侯爷有所不知,这件事的确是黄老板有错在先,王某此举也是在帮她,迷途知返。”
江辞道:“好一个‘迷途知返’,您三言两语就把帽子给人扣上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人家留。闹事者得到赔偿自然高兴,您呢赚个好名声,还落个人情。”
“只有我们可怜的黄芙,看似逃过一劫,实则经此一闹,她这铺子在京都也就开不下去了。敢问王老板,这也叫帮吗?到时您再出来收购,软硬兼施,走投无路的黄芙就只能投靠您了。”
“名利双收,”江辞微笑着讽刺道:“王老板这一手妙啊。”
王世昌的笑意敛了起来,这定远侯向来是个粗人,上阵拼杀自是不在话下,却何时有了这般玲珑的心思?竟连下一步都叫她猜中了!
王世昌使了个眼色,敲锣的大哥立马站了出来,“侯爷,小人斗胆说一句,王老板真是冤枉啊!我弟弟用了黄芙的面膜,整张脸都起了红疹,这是事实啊!侯爷为何要如此偏袒一个黑心贩,竟不顾我们百姓的感受!”
“这位公子,话可不能乱说啊!”王世昌道:“侯爷那是何等人物,公正廉明,岂会偏心?”
他明面上是维护,可人群中却已是议论纷纷,甚至都在揣测这定远侯是不是收了黄芙的好处。
江辞眯了眯眼,心道老毕登可真会唱戏啊,还挑起了阶级矛盾,煽动人心!
她看向敲锣的大哥,“你说事实,可有人证物证?”
“当然有啊,我弟弟还在家里躺着呢!”
“那叫他过来,不是伤了脸吗,走路总不碍事吧?我要亲眼看看。”
“这……”敲锣大哥偷摸扫了眼王世昌,旋即道:“草民这就去。”
围观群众依旧没有散去的意思,都想在这继续瞧热闹。
马车上,奚翎雪也在不远处注意着动静,眉间一直皱着。
“姓王的真是坏的流油!”金玉道:“不过这狗侯爷也是挺能说,我还以为她上去就要打人呢。”
毕竟以前的高奕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
奚翎雪“嗯”了一声,心中其实并不意外。
现在的高奕可不是之前那般鲁莽了,刚才那番推测其实也与她想到了一起。
王世昌这样的大忙人怎会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这,估计就是与那敲锣的人串通好了。
金玉道:“等下把那人叫来一验伤,真相大白!让他们哭去吧!”
“恐怕没那么简单……”奚翎雪想了想,取了头上的一根发钗,“金玉,你拿着这个立刻去城外请张神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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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这边还在等着伤者过来,王世昌也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