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华映安怀疑自己听错了。
顾南烟掀了掀眼皮，将手中的书合上，认真道：“你说这些，不是希望我让给你吗？”
“不不不，不是的。”华映安赶紧摇头，“感情怎么能让，我只是想告诉你，希望你能记住这些，代替我去爱他。”
顾南烟目光在华映安身上淡淡扫了一下，缓缓开口：“华小姐，你说的那些事，佣人也可以做到，你把自己放在佣人的位置上，战凌风怎么可能会爱你？”
华映安蓦地咬住下唇，眼中闪过一抹不赞同，她不赞同顾南烟的话。
顾南烟没理会她，继续道：“我问你，你知道他的理想是什么吗？
你知道他最喜欢什么音乐吗？为何喜欢？
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画吗？
你知道他最害怕什么吗？
你们相识多年，从小一起长大，你对他的了解只是表面上，谁都能观察到的东西。随便请个佣人，照顾他一段时间，这些都能发现。
你根本没有走进他的内心。
你们的欢喜不相通，悲伤不相连。
这世上有白头如新，也有倾盖如故。
你们认识20多年，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华小姐，你若是喜欢战凌风，就大大方方来争，我反倒欣赏你的坦率。
你做出这么一副自怨自艾，被辜负的样子，给谁看？
你是想要我的同情吗？”
华映安脸色蓦地惨白，心底翻涌起惊涛骇浪，整个三观似乎都被颠覆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片深情厚谊，可是今天，顾南烟告诉她，她的喜欢一文不值。
白头如新，白头如新……华映安低声念着，而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