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碗片以铁栏为中心逸散四方,墨漪漪的猪下水溅落四周,粘稠贴在可触及的一切。
皮包骨男子如疯狗一样四肢爬行,张起的两条短肢捧起猪下手舔舐干净,无法捧起便低头舔净,铁栏上残留生锈的,地上脏兮兮的,所有能够到的横扫一空。
这难道就是狗饿了连屎都吃?
“师弟,饿了吗?”白艳君忽然低头问道。
方羽嘴唇大裂,笑嘻嘻道:“没饿,没饿,绝对没饿……”
忽地,关键时候肚子不争气:“咕——”
方羽:“……”
白艳君望向方羽的肚子冷哼一声,重新看向外面那个吃完猪下水吃泥的家伙:“师弟,难道你现在还不饿吗?”
“不饿。”
“难道你想吃那食物?”
“不想。”
白艳君遽然冷煞打碎本来稍微平静的气氛:“那就听我的。”
方羽低下眼,不敢抬头白嫖。
听你的,然后命令我去赴汤蹈火?让我死的干脆利索不枉此生二十?
“有好处吗?”方羽周旋道。
“权利,灵源。”
白艳君不假思索,诱惑力十足说出,下方憔如黄花的坐着的男子再次耷拉眼皮子,实质性的东西,代表的只是代沟,不一定安全,他不敢答应。
如果是天刑峰招安那还行,但这前面站着的可是个仙门卧底啊,从小修炼开始,他接触过无数人,好坏混乱,谋略深远的卧底,喜爱欺凌弱小已死去的师兄,爱好吸食阳气的师姐,鬼头鬼脑的小贼,情报每日告知的信息到如今已然数不胜数,换了一批又一批。
锵!
锋芒毕露!
“师弟还在犹豫吗?”白艳君怡然自得,自若的神色带着一丝无微不至的笑靥,笑中仿佛飘过满天过海的邪异。
方羽扪心自问,难道他的态度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连连遇到不可抵御的威胁?
问心无愧!
“我愿追随师姐,此生不离不弃……”方羽暗暗补充:“只要不是和青梅竹马一样去死不离不弃就行。”
“嗷~难道师弟不想问我后面要干嘛?”白艳君狐疑哼哼唧唧道。
“师姐所言,必谨遵照令,不过问巨细。”方羽摸着良心信口开河脱出“空头支票”。
世风日下,违背万物良心……丢父母的脸,好像父母已祭天……口力无边。
“懂事,你有机会成为我身旁灰糜的资格。”白艳君拍了拍方羽脆软的肩膀,解锁,收锁收铐,继续说着:“……”
灰糜是何种类型的人?虚无缥缈?
绝冷解释许多,最后说道:“走吧,带你出去演戏。”
白艳君说话的声音较大,吵醒了不少睡死顶饿的人,两人一同行走,癞蛤蟆美天鹅的结合吸引大多饶有兴趣的目光,但其中夹杂唾弃、厌恨、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