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贺的目光倏然一亮,却被左胜男拦住,“缘缘还不知道你干的混账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掂量!”
棠缘醒后,左胜男怕她一时接受不了受刺激,没敢告诉她摘除了子宫的事。
肖景贺的眼神脸色骤然僵住,好半晌才走进病房里。
在看到躺在床上扎着绷带的棠缘时,他只觉得胸腔仿佛被大火熬着,一股腥甜几乎就要从喉咙里涌出来,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缘缘,”他哑着嗓子,扑通一声跪倒了下来。
这些天他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着忏悔,可到了棠缘的面前,他却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他做错的已经太多,哪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求的原谅的。
“你不用这样,”棠缘望着他,淡漠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肖景贺跪着爬到她的病床前,抓住了她枯瘦的手,“是我错了,是我欠你一个道歉,不管你怎么打我骂我恨我都是我该得的,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弥补不了这五年对你的伤害……”
棠缘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