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凝华在东山院用晚膳,尚卫青见她只吃了半碗饭就不吃了。
“怎么才吃这点?可是不舒服?”
尚凝华看着桌上的菜肴,全是自己爱吃的,咽了咽口水,“孙女不饿。”
“是不是下午点心吃多了,积食了?让胡医工来看看。”
尚凝华摆了摆手,“没有没有。”
夜里,尚凝华被饿醒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五姐姐晚上也是这么饿吗?”
“我好想吃樱桃酪啊,烧鸡也行。”…“不行不行,我要变彩蝶!我不饿,我不饿...”
近日,大盛境内张贴了悬赏的皇榜,上柱国柏启申为嫡孙寻找医术高明能治耳疾之人。
顶着列日出门晃荡的尙凝华见了,一把撕下皇榜回家塞给府里的胡医工,没多会,直通郎就来尚府递帖子,说是请胡医工去江宁府城出诊。
一行人等在衙门里。
胡医工汗流浃背的来了,几人一看,胡医工居然是个妇人。
胡医工涨红着脸为大家解释,自己是一个看妇人病的医工,不懂看耳疾。
众人哭笑不得……
因为此事,尚凝华再一次禁足在府里。
尚凝华靠在软榻,生无可恋的模样,阿爹今年怎么总在武道城里阿,这个月都被罚几次了...
尚恩锦来了泽兰院,听到动静她眼皮也没抬一下。
尚恩锦看她这模样,伸手点她额头。“你这模样是做给父亲看的?不过才关了你两天。”
听到是七兄尚凝华坐起身来,“兰馆的花魁选了吗?是晚晚娘子吗?”
“还得过两日呢。”
尚凝华泄气,“过两日我也出不去啊...”
“昨日我去亨楼,遇到件新鲜事,有个老头在亨楼赌棋,输赢就是一顿饭钱,听掌柜的说,这老头就没输过。”
尚凝华不感兴趣,“哦。”
尚恩锦清了清嗓子,“今日听人来说,这老头摊上事了,他昨日与一老者下棋,那老者输棋后颓丧回府,郁闷得一夜未眠最后竟喷出一口血昏死过去,老者的家人上亨楼找人,说要拉他见官。”
七兄说话的语气有点怪,尚凝华转头看向尚恩锦。
尚恩锦端起冰冰凉凉的蜜糖水,吸溜一口,“亨楼伙计来我这传信,还说陆郎君认识这老头?”
尚凝华眯着眼睛想了想,“齐老头?”
“怎么认识的?”
“七兄,阿爹现在在府里吗?”
“这会儿,应该在五德院吧。”
尚凝华扮作小厮,跟着尚恩锦出府了。
到了亨楼,尚凝华让尚恩锦不让跟着,带了阿秀上楼。
一进门就看到坐在主坐上的齐老,两边还坐着一胖一瘦,两个中年男人。
一胖一瘦周身带着怒意,凶神恶煞的气势显然盖过一脸桀骜的齐老头。
其中瘦的那位看向尚凝华,见他一身贵气言语带着两分客气,问道,“小郎君,可是来讨教棋艺的?今日不巧…”
尚凝华没看俩人只盯着齐老头,“我是来讨债的。”
也是来讨债的?难道他家也有人被气得人事不省了?
尚凝华道,“阿秀你去尚府,请陈御医去这两位府上看看。”
一胖一瘦互看一眼,眼里都是震惊,尚府里的陈御医,是陛下派来给老城主看咳疾的,陈御医在尚府已快一年了,与尚家交好世家,偶有上门求陈御医看诊的,还从未有过让陈御医上别人府上替人看诊的。这小郎君什么来头?
见俩人愣着没动,尚凝华问,“不看?”
一胖一瘦回过神来,齐声“看,看的。”“多谢,多谢。”
一胖一瘦跟着阿秀走的匆忙,看都没看齐老头一眼。
屋里就剩一老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