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头看去,只见说话的竟是才被收留三日的薛白。
“你这小儿。”全瑞道:“杜宅既无‘图谶’,亦无与人‘交构’之书信,更无‘指斥’之词,有甚值得搜查的”
薛白问道:“杜宅没有证据,此事全管事知道,可官差怎么也知道既然这样,他们怎么敢直接拿人”
“这……”
全瑞转念一想,喃喃道:“对啊,那他们也该清楚阿郎是冤枉的。”
薛白又问道:“他们拿了人,肯定打算定罪,但怎么定罪”
“如何定罪”全瑞思忖道:“莫非是,今日设坛作法,让宵小诬告图谶了方道长还在府上,得想办法送走,再把那些法器烧了。”
“不可。”薛白提醒道:“他们没有带走方道长和法器,说明这些不是定罪的关键,我们如果主动掩盖,反而显得心虚。”
“是啊。”卢丰娘泣声问道:“一场法事,不至于吧”
“法事才刚办完,一定不止这个原因。”薛白沉吟着,问道:“杜家真没有别的把柄吗”
至此时,众人皆已止了哭声、瞪大了眼看着薛白,惊诧于这个稚气少年如此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