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李清赏答得像到菜场买菜那样简单,连个讨价还价都没有,干脆利落,“跟着你吃穿不愁,干嘛不与你好?”
“就因为这?”柴睢登时尾音都变了调,警告般轻拍了下李清赏后背。
“当然是因为你是个好人,”李清赏逗柴睢也觉着有趣,笑腔中终于说了真心话,“你这样好一个人,就是讨饭我也跟着你。”
柴睢没说话,把人从怀里挖出来再次用力亲吻了上去。
夜深人静,罗汉塌紧挨的南窗外,小花圃里的牡丹花终于悄无声息地绽开了羞涩半闭的花苞。
柴睢最后还是回到了卧榻上睡,不,这王八不睡,关系确定下来后还有更着急要确定的心意,她像合璧养在西耳房外的红眼睛小白兔吃白菜般,钻被底下东啃啃、西咬咬。
窸窸窣窣惹得李清赏咯咯笑,推推她表示质疑:“我实在怕痒痒,你到底能不能行?”
太上梁王不服气地捂她嘴,哼道:“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孤又不是白比你多活几年,不要质疑,肯定能行。”
“敢叫老子难受,你就死定了。”李清赏虚张声势威胁着,其实比柴睢更紧张。
柴睢忙碌中腾出空来应她:“定然不会。”
明显感觉兔子在往下去,李清赏紧张得变话唠起来,嗓音微哑:“柴睢柴睢。”
“唔……”难为太上在忙碌中还能做到句句有回应。
李清赏抓着她一只手胡思乱想着问:“你说喜欢我漂亮,可是以色侍君王,色衰而爱驰。”
忙碌中的人稍微停顿片刻,反将她手握得更紧,压抑而沙哑的声音是从未听见过的撩人心弦:“君王此心恒,色衰爱仍久。”
君王向来鄙夷诺誓和赌咒之类东西,觉着那些不过是人情绪一时所至而昏昏发下,神明听着万分糟耳是故也要废之不作数,誓诺全凭良心约束,难确定报应不爽,可不知为何,听见李清赏如此问自己时,诺言便轻而易举从君王口中说出。
却便是此刻发下诺誓,柴讷之感觉仍不能表此心,一时恨不能倾尽所有。
“清赏,”柴睢低低呢喃着,“我是真的好喜欢你。”
李清赏知方才在罗汉塌上时,柴睢没有对她说出与和光的全部对话,但她也没有追问,就像柴睢说知道她的有所隐瞒,她同样允许柴睢有不同她讲的事,并且有些事她不知道反而更好。
下午的酒宴延至傍晚,太上吃罢酒离开后,和光坐在酒桌前沉默许久许久,因为太上不仅否认了他给的选择而另提出要求,太上还给他说了些其他话。